我问：“钟叔，最近你卖东西遇到什么怪事没？”

钟叔匪夷所思，手里提着两个圈走到店门外，回忆着说：“怪事？没啥怪事啊，都挺好的，洛子，你妈呢，今儿个怎么没见着啊。←百度搜索→”

“我妈一早就去请我姥姥了，钟叔，那这两个圈就是白芳芳家和王红家定的吗？”

钟叔摇摇头，说不是，是同一个人定的。

我一听，非常激动。方唐比我还着急，快一步问钟叔，是谁定的圈。我想方唐应该跟我想的一样，从钟叔这里卖出的东西，真的跟白芳芳和王红的死有关系！

我想这太好了，找到买圈的人，不就能洗脱我嫌疑了么。

可钟叔摇摇头，说早上开张的时候，发现一个从门缝下塞进来的信封，里面塞着好几张红钞，指明要两个圈，一个送去白芳芳家，一个送去王红家。

他说，信封里的纸条还说，要正中午饭点后，遇到了我，才送到白王两家去。

听钟叔这么说，突然一阵寒意从我心底冒起来。

这意思，是知道我和方唐今天要过来了？他怎么知道？明明是我在警察局里临时起意说的一番话，方唐才决定过来看看的。

方唐拿到钟叔说的纸条，钟叔急着说要去送圈了，叫我帮忙看看店，叫我零食随便吃，说完就走了。

钟叔走了，方唐进了钟叔的店，找了我之前买过的东西的地方仔仔细细的看，等我回头看过去时，方唐正弯着腰，修长的手指举着卫生条的盒子，专注的盯着看。

他的表情动作虔诚，侧脸清秀干净。似乎感觉到异样，他偏过头来看我，才缓缓的把卫生条放下，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朝我走过来，脸蛋却红了一块。

我问方唐什么想法。方唐说现在至少有了线索，跟白芳芳和王红死有关的人，也就是买圈的人，或许会再来，钟叔这里，需要暗中观察。

我欣喜，说没错，真想快点抓到凶手。

方唐瞥我一眼，说：“你的嫌疑没有洗脱，跟死者有直接联系的物件，都是你自己买的吧。”

我表情恹恹：“可不是吗。”

可不就是我自己手贱买的吗，要一早知道会出这么多破事，我肯定不会再买，打折都不。

但送圈的那个人，虽然也不一定是凶手，可至少知道一些事，他是怎么知道我买了这些东西的？

方唐查完小卖铺后，转去白事店看，我好奇，跟着他一起进去。白事店比小卖铺要小很多，墙上四周挂满了圈，和陪葬时要烧的纸人，纸房子纸车啥的，也有一摞摞的纸钱堆在角落里。

其余的都还好，我视线一扫而过。就是放在西南角的那个纸人，是个女孩儿，跟我差不多高，做的很精致，身上穿着绿绿的袄，五官是用毛笔细细涂的，扎着两个马尾，十分逼真。

再看她手指的地方，居然涂着红红的指甲油，其他纸人都没有！

我指给方唐看，方唐弯下腰，仔细观察，指腹轻轻在上面来回抹，他说，这涂的是红朱砂。还问我是不是有些纸人就这样。

我摇头说不知道，我对这行也不了解，兴许真的有些纸人要涂红指甲有些不用。但看着跟我一样涂了红指甲的纸人，这还是成了我心里的一个疙瘩。我把手反背在背后，把剩余的指甲油一点点的抠下来。

我们等了一下午，到了天黑，钟叔都没回来，我心里的古怪感觉越来越浓。

“方唐，不对，这件事情太奇怪了，为什么我买的东西刚好就会出现在尸体身上？那个人肯定很清楚的知道我买了什么，然后再照着我的买，但这样做很快就会暴露自己行踪。如果不是有外人在暗处偷看我的行踪，那肯定是非常方便的知道是哪些东西而且不引人注意！”

方唐皱着眉头：“你的意思是……”

“不是他猜到我要买什么东西，而是他清楚的看到我买的东西后，再转移到尸体身上！钟叔！方唐，你说会不会并没有人来定圈，其实圈是钟叔自己主动要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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