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飘然行到楼边,大袖一挥,再度点指着被他看好的那两名男弟子,高喊:“师兄,上魔有请!”
那两人想是以为他被乾老魔凌)辱,还笑的这般春风得意,认定他是贱)鄙之人,厌恶的瞥了一眼,唇角颤抖,鼓胀着一脖子青筋向上走来,十分不情愿。
他看的分明,双眼更升起满意之色。这二人显然是那种满腔正气之人,嫉恶如仇,不知如何投入到了青木宗门下,指不定是被乾老魔掳来的凡人子弟也未可知。
这种人心里是有原则,有准则也是有思想的。以他观人上千年的眼力,此类人利用不当就是拔尖的钉子户,利用得当,那就是不可多得的死士大忠之才。
既然要覆灭六道神宗这种盘踞正道的庞然大物,手头没有自己的势力和下属,谈何容易?
是以,自己不仅要变强,手头实力更要稳稳当当。
二人并排来到阁楼,看也不看覆南山一眼,紧捏着拳头,下巴抬的老高,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覆南山促狭心起,神念一动。
乾老魔抓起腰间的酒葫芦,咂了一口,怡然的仰起脑袋,冷笑道:“如何?看你二人,对本魔十分不满呀?这幅神情,可是在找死焉?”
那二人面色大变,不想乾老魔如此说话,引以为山岳崩裂,有一人拳头连颤,骇然至极。
覆南山丝毫不放过对二人的观测,能成大事者,无不是心智坚韧,杀伐果决之辈,他们若表现的不合理,覆南山也不会傻到提拔他们。
左边那人稍微镇定,但也是汗如雨下,片刻时间,就湿透了衣襟。
“此子心智上佳,旁侧那小子倒是太过胆小!”他心间念叨。
乾老魔见二人不说话,大难临头的表情,怒火似乎更盛,要是刚才还是暴风雨前的黑夜,只闻其声不见其势的话,此时就是山雨来耶风满楼。
他鸡爪似的手爪,忽然扣住酒葫芦吊坠,嘿然一声,将酒液喷吐,葫芦猛地砸在地上,“焉何?话道来?”
奇异的酒香刹那间弥漫在空中,乾老魔声如雷霆。
两人浑身一个哆嗦,左边那人颤颤巍巍,脸色吓得一片酱紫,颤声道:“我···我二人福缘深厚,有幸被上魔看中,带入山门两月余,整日荣获上魔关怀,修炼不断!却奈何根骨不佳,仍然未有一点收获,恐辱没了上魔名声,是以,特恳请上魔容许我等下山,重返家门,斩断羁绊。让上魔失望之处,万请恕罪!”
另一人虽然怕,但也有出乎意料的地方,牙关咯咯打颤着补充道:“我···我等···我等归去必然不敢泄露上魔一点秘密,连山门处所也殊不透露,上魔,上魔准许则个!”
覆南山听得好笑。按他二人话讲,果然是被乾老魔掳来的,想是看中了这二人俊朗的皮囊!
不过,此二子倒也机智过人,先是一番恭维话,丝毫不提及心中不满,再道出真实意图。方法虽不是最周全,但毕竟是**凡胎面对变)态老魔。也算是可圈可点。
他十分兴奋,这二人倒真是可以塑造的人才!嘿嘿,纳为手下,好生培养,将来必有大用。
所谓点到为止,既然试出了个大概,再藏着掖着,就不是他覆某人的本性。
“啪啪啪·····”覆南山拍起了手掌,洒脱悠然的朝内走去,一副坦然贾诩之态。
二人听得声音,转过头来,又心中惊恐,回身看着乾老魔,想是不解此子是如何的胆大包天之人,居然敢在老魔面前如此嚣狂得意。
覆南山呼一声,“去也!”乾老魔立即站到一边,抱手合十,垂下眼目。
二人看的眼珠子都快要凸了出来。
覆南山走到上位,在正堂中央的太师椅坐下,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道:“心智快捷,机敏过人,你二人倒也是人才!”
此时,他俩依然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看着覆南山,目光灼灼,似要看出此子是何等不凡的人物!
覆南山接着说:“哼!乾老魔已经被我杀了。”
二人身子一抖,面色卡白,再遭刺激。
“废话我就不多讲了。我观你二人心性当是上品,是以起了爱才之意。我可明确告知你等,跟了我,魔道坦荡,仅在一念之间。何如?信也不信?”
二人正如他所想,还在犹豫,满脸怀疑。
覆南山冷哼一声,缓缓站起,曾经叱咤风云千百年,自有收放随心的无上威压,顷刻向二人罩去。
二人眼瞳泛白,满面恐惧,看到了万岳高山,星河瀑布一般,身不由己的跪伏了下去。
“若要出人头地,随我,若要权倾一方,随我,若要财色双手,亦可随我。何如?信也不信?”
他放出十方威压,声音折叠,错落有致,听在他们耳中,当如九天神喝,再也忍受不住,反问道:“我们,我们该如何信你?谁知道,你会不会是下一个乾老魔,钓我等入天坑!”
他信手一挥,二十颗中品灵石飞出,滚在地上。
“臣服于我,没得选择。信我,得永生!逆我,碎尸万段!”
事已至此,他们还能如何选择呢?倒也没有辜负他的眼力,一人抓起十颗灵石,像入了山的强)盗一般,满脸狠毒的坚毅之色,覆南山却是十分欣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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