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次看着她淡远寂寞的倩影,宛如寒风中斑驳点点的清莲,柔弱飘香,出泥不染。
也有无数次在心间,深情款款的呼她一声“水仙”,幻想着能够素手一牵,飞掠畅游。可也只是私下想想,片刻惊觉,觉着想想都是在唐突冒犯,自我谴责。
但此刻听她声音,古怪缥缈,有着南陈子无法抹去的长声正气,用力一睁眼,方醒悟道:“是了,我中了南陈子的幻术神通,这不是白师叔,这是南陈子!”
举掌欲拍,“白水仙”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眉目间似怨非怨,突的“噗嗤”一笑,轻声道:“青风,你又调皮啦!”
声音清雅温柔,充斥着一如既往的轻笑诘怪,好似一个轻轻的点指,悄悄兜转在了他的额头上,那一丝心满意得的波纹,也随着力道漾在心间,甜蜜好久。
沾沾自喜的想,“哈哈,白师叔碰我的额头啦!”
长青风如痴如醉,一时哑然,只有大梦如织的沉醉。
“白水仙”见他听话乖巧的模样,眉中浅浅一抹喜色,突地娇靥一红,如怨如慕的呼了一声:“青风,青风,师叔,师叔好想你啊······”
一改以往的清雅出尘,反而多了一种热切挚爱的期盼意味。
长青风听的脸颊一红,心旌如云摇荡,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水仙”如花一笑,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斑驳成了千点万点,也随着这笑容,落樱在了那千点万点之中,好像云彩玉虹,梨树花开。
补充道:“青风,你可知道么。师叔偷偷在心间思了你千遍万次,好多个夜晚,我都将心里话儿吐露给枝桠上的云雀鸟儿,期望它们记在心里,唱成唧唧欢鸣的歌声,送给你听。你曾经给师叔说,犬戎山上的野兔,最喜欢夜晚攀着翘岩,到冰肌峰偷吃灵果,待日里又从北向南,返回犬戎山,可是奇怪的是,为什么灵果就是偷不完呢?”
“白水仙”娇靥如火烧,轻咬玉唇,似乎下了好大的决心一般,才羞涩道:“你知道么,从冰肌峰返回犬戎山,必过你所住的**阁,我在那些灵果上偷偷刻了一些情话,期望你会好奇中前去翻看,或是某个野兔会遗落在**阁下。可是,事与愿违,你这呆子,也从来都是心中好奇,从没有去看过一次呢。每一次野兔偷吃了灵果,师叔就又换上几珠新的载上去,从新刻字,如此年复一年,也不知道栽了多少珠刻了多少字了呢。”
说到这里,想起长青风的木讷,颇为懊恼,“人人都说一叶遮天道潇洒风LIU,最是多QING,可师叔看来,你真正是个榆木疙瘩不开窍!”
说到这里,心中的思念如同开了闸的洪流,一经迸暴不可控制,说到最后,“白水仙”眼波如水,低首垂眉的看着长青风,直想哭泣一般。
长青风听的热血滚滚,激动不已,这些,这些,这些情话,好多都是他想说的啊,也好多都是他想说而从来不敢提及的啊。
朦胧中,心底一个狂喜的声音脱缰野马般的释放开来:“原来,原来师叔早就欢喜上我啦。我俩早就是情根深重,互相爱慕啦!”
又听“白水仙”喜道:“今日青风你神功大成,天大地大,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俩相恋啦。曾经那些说我们师侄乱纲的人,又哪里还敢跳出来公然指点。我苦苦忍受了这么久,今日今时,就是拼着不当冰肌峰的峰主,也要说出对你的思念。”
眉中含喜,俏生生的往长青风身前依靠,呜咽的说:“青风,青风,师叔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你,你带我远走高飞吧!”
竟是一个翩然扑进了他的怀中。
佳人在HUAI,清香扑面,听着她真切热烈的诉说,直扣自己的心悬,长青风再也不能按捺,立即猛然拥抱了过去,只想把她深深的箍入自己的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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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万人哑然,痴痴看着空中的幻象,如此大的护山大阵,包括裂无天在内,都不知不觉中中了幻术,而丝毫没有发觉。
只是此间众人看到的幻象,和长青风自己看到的又有不同。
就在长青风方才使出神罗天征而欲要自爆的那一刻,众人眼前视界悄然改变。
并不是南陈子大惊下推开了长青风,也并不是南陈子歇斯底里的吼“给我止住”,更不是犬戎山和尖际山在大风中的剧变,而是听道南陈子猛喝:“孽徒敢尔,如此不要面皮的事,也敢在公然场合昭示于众?”
只见天空之中,原本在一起的南陈子和长青风二人,突然分开。
自长青风身上倏地再度冲出一个法相,和之前长父的背影一样陡然变大,直冲天际。
这法相白衣飘飘,春水剑流光如真,恰恰正是白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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