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风微微诧异,“师父的声音何以如此古怪?”
未及多想,狂风扑面,南陈子光华普照的脸庞已然一闪来到了眼前。
长青风赶紧抱拳,“徒儿不辱师父栽培,终于神功大进,耀我神宗光辉,指日可待。”
南陈子嘿然一声,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妙极,妙极。徒儿,我神宗之威,早已天下皆知。你就算是再出几分力气,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只是,为师等这一天太久太久,久的都快按捺不住自己啦!”
顿了顿,“要不,你,还是雪中送炭可好?”
长青风心下大是诧异,南陈子向来沉着大气,喜怒不形于颜色!此时却手臂颤抖,音色狂喜,哪里有一点的沉着之风?想,师父怎的会高兴到这般失态?
一种略微不妙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但想来他毕竟是一宗之主,门人大成,难免兴奋而难以自制,终究正声回道:“雪中送炭?师父,徒儿驽钝,不知以神宗如今的地位,哪里还需要雪中送炭?”
南陈子再也压抑不住,声音陡然狰狞,歇斯底里的咆哮道:“哈哈哈哈,徒儿,我啊,我啊,为师啊,你眼前的南陈子就是需要你雪中送炭的那一位啊。此时不献SHEN,更待何时?”
一连数声,飞快说完,笑声狂妄,状如疯魔,说到最后一字,周身气势突的大为犀利,一掌朝长青风拍来。
劲风扑面生疼,厉光如刀,长青风根本就来不及也从未想到过需要躲避,大手就携带着风雷之势,“嘭”的闷响中拍在了他的脸上。
无比狰恶的煞气从南陈子体**出,仿佛无穷无尽的黑炎,缭绕着燃烧起伏。
长青风鼻端一麻,神魂摇荡,血溅如水注,一掌的震动之力磅礴如海,泥丸宫立马遭受重创!
他眼睛里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痉挛似的朝后飘去,尚还喃喃道:“师,师,师傅,何以对徒儿······”
话未必,南陈子再接再厉,一把掐在他的喉咙上,点点收紧,点点收紧,一寸寸的压迫让他呼吸不得,胸闷欲爆,无力感一**的侵袭而来。
朦朦胧胧里,只听到南陈子阴阳怪气的声音:“因为为师计划这一切太多年了啊,傻徒儿!你就是为师的炉鼎,怎的就不自觉呢?来来来,快把修为献给为师吧!”
语声惋惜,犹自悠哉无比。
长青风半睁半闭着眼,茫然震惊,他长这么大,就是少时见到逐月狂龙,知道父母尽逝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般恐惧过。
怎生自己畏如天神,敬如父亲的师父会说翻脸就翻脸?那可是他最亲近最敬爱最信任的人儿呵!此时就这么眼睁睁的拿刀子往他心里痛,怎么能不怕,又怎么能不痛呢?
他喉咙憋屈,吐出一个字都异常的吃力,热泪滚滚,哽咽难耐,想起南陈子一路来的悉心照顾,敦敦栽培,以及他每一句和气鼓励的话儿。一切的一切都似乎还在眼前出现,耳旁飘荡,可再与此时的一幕对比,直如梦里。
心痛若绞,似被数十把尖刀猛戳。
南陈子一把扳开他自嘲的嘴,脸上光芒略一收敛,一道猩红卷曲的肉舌迅疾弹出,“唰唰”就钻入了长青风的喉咙里。
他毛骨悚然,喉咙干呕,只感觉到一**惊人的吸力从舌上传来,宛如巨鲸吸水、蛮兽饮血,如饥似渴。
他一身的力气,一身的真元,甚至觉得每一寸骨头和每一丝灵魂,都随着吸力涌进了那妖异的舌头内,被南陈子一点一滴的吞噬走。
直到这一刻,长青风才痛不欲生的承认了这个事实,“他只是南陈子的一颗棋子罢了!”
吞噬太神级高手,谋划多年,这每一句话里透漏而出的,无不表明南陈子不为人知的背后,正在谋划一桩惊天阴谋。
想他素来正派亲和,威仪照四方,被视为正道人士心中的明灯,却全是装出来的,心机之深沉,秉性之隐忍,直叫人刺骨发寒,如置身在寒冬腊月里的冰潭。
长青风万念俱灰,如同发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可笑的看着他,传音道:“计划?哈,那么你是多久开始计划我的呢?师!父!”
南陈子不置可否,“徒儿,为师的全盘布局,岂是你们这些浊人所敢想象的。早在逐月狂龙出世前,师父就把你算计进来啦,你万万没想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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