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是搓板面吧。”拓跋焘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哈哈,难得嫂子你一片苦心,这样啊,我刚才倒是看到一个人影,仿佛往那个方向去了,不过你也知道,天这么黑,我可不一定看得清楚,所以说,我其实什么都和你说过啊。”拓把焘说着,随手向一个方向一指。
“那是那是,多谢林兄弟了。”龙瑞脸上付出一丝喜色,急忙告辞而去,不过在她因为快步行走而飘起的袖子当中,拓跋焘分明是看到了一把明晃晃得板刀。
“看来,他还真是要请老萧吃板刀面呀,哎,老萧还真是可怜呢!”拓跋焘不住的摇头,在确信了龙瑞已经走远之后,他冲着萧朝贵藏身的那间杂货铺说道:“出来吧,她走远了。”
萧朝贵像一只惶恐得要出洞口的老鼠一般,再三的探了探头,当确信龙瑞是已走远了之后,他才一身轻松的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不断地向拓跋焘施礼致谢。
“行了行了,别跟我这假惺惺的。我有正事找你。”拓跋焘阻止了就差没给他下跪的萧朝贵,正色道:“明天就是我们的‘帝国之花’霜月公主拓跋月儿的十五岁生日了,皇上要给他的这颗掌上明珠好好的庆祝一下,上个月周彦之这老头子曾经让我去负责庆典安全。可是,你也知道最近兄弟事务繁忙,所以呢,这个……你能不能帮我筹划筹划,你作为行军参谋,这方面应该比我强吧。”
“那是自然。”萧朝贵得意的摇着脑袋,“我领兵冲锋可能不如你,但说道什么后勤安排,什么庆典策划,十个你小子也不顶一个我,哈哈……”
看见萧朝贵在自己面前越来越肆无忌弹,拓跋焘忙打断他道:“行了,别吹了,保不齐一会龙瑞还会回来,你小子要是不想死的话,就赶快随我回军部!”
刚才还把自己吹得神乎其神得萧朝贵一听到“龙瑞”这两个字,立刻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到了下去,满脸惊恐,颤声说:“对对对,咱们还是快去你那吧,时间不早了,我得好好跟你说说明天的事。”
其实,怕老婆并不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情,那恰恰在说明着两个人的爱恋,只不过拓跋焘他们都没成家,所以才常常加以嘲笑而已。
一路无话,两人回到了羽林军军部。刚一回来,拓跋焘立刻就叫人去召集来了“林”字部所有卫尉以上的军官来军部礼堂开会,他很清楚,庆典的防卫工作,骑兵肯定是不行,而与其说让“捍”字部的人去维护治安,还不如去找一堆地痞流氓更为说得过去,因为至少前者只不过是恐吓滋事,而后者则很可能把所有他们看不顺眼得刁民全部屠灭。小公主高兴的日子,怎么能够闹出人命呢?所以,一向稳重的“林”字部就成了此次行动的不二人选。
当看到人都已经到齐,拓跋焘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诸位静一静,我跟你们说一件事情。大家也知道,明天就是我们的‘帝国之花’霜月公主拓跋月儿的十五岁生日了,皇上决定给小公主办一次庆典,而这次得庆典的安全保卫工作呢,就由我们去配合周彦之大人直属皇城羽林军和殿前执金吾卫士来负责,现在,就由飞鹰军团的行军参谋萧朝贵来个大家布置一下任务,萧先生久居帝都,曾多次参与各式庆典,想来经验十分丰富,所以大家一定要服从安排啊。”
“是,大人!”这些军官突然间听到上面有所安排,难免觉得有些突兀。
拓跋焘有些尴尬的看着面前的这群表情颇为不自然的军官,他也知道是自己的不对。不过,在军队中,将军是不能轻易认错的。所以,为了掩饰他的尴尬,他把萧朝贵招了过来。
“好了,诸位,在下就是萧朝贵,久慕羽林军大名,今日得见,实在……”
“闭嘴!快说正事!”拓跋焘没差点气死。
“哦,好吧,那我就说了啊,其实此次庆典,大家的责任就是分片负责,确保辖区没有什么闲杂人等寻衅滋事就好,也没有什么太多说的。不过,皇宫神武门那里却要多派人手,严加防护,因为明日正午,小公主会在仕女的陪同之下出来接受那些西魏子民和外帮使臣的朝贺。所以,那里的防卫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好了,下面我先把各个将军的辖区给大家说一下,羽林军林字部第三大队所有军士,负责帝都北部石驸马大街至安慧北里一线,第二大队所有人马,负责帝都东北樱花西街至住群们一线,第四大队……”约摸一盏茶的功夫,萧朝贵已经将整个帝都划成了十二大区,每个区由半个大队或者一个大队负责。看到萧朝贵有条不紊的安排任务,甚至连每个区域的特色,居民人员构成都说的头头是道,拓跋焘也不禁暗暗点头称赞。
“看来,任他再废物,总归是还有一些长处的啊……”
“好了,大体上就是这么多,各个防区都要各尽职守,千万不要生出什么事来,尤其是第五、第六大队,你们的防区紧挨着神武门,一定更要小心。现在我们在说说神武门,拓跋焘啊,依我看这一地区就只能由你来负责了,毕竟此处干系重大。你要是觉得费劲,就把陈宁那小子也叫过来,你们二人带着一个百人队的亲随,想来负责个城门应该不是问题吧,咦,陈宁呢?”萧朝贵说到此处,突然想起与会人中并没有看到陈宁的身影。
“嗯,这个,小宁还有事,明天我一个人也就够了,对了,常云,你明天跟我来把。”拓把焘说话间,指向了在坐的一位将军。此人约摸三、四十岁,生得很是魁梧,宽厚的肩膀上有一张线条分明的方形大脸,给人一种颇为稳重感觉。他就是林字部的军团长,常云。
“是,统领。”常云点头领命。
“好了,大家也都听清楚了,明天就按萧参谋得指令行事,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回去和属下们去打个招呼吧。散会!”
“统领!”,一个大队长面带疑惑的说,“既然明日就要行动,为何上面今晚才告知我们?”有些事情,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啊。”拓跋焘一边打着哈哈,心里却早就把这个大队长的所有直系亲属都问候了个遍,“这是因为公主殿下对我们帝国实在是重要,为了确实这次行动的保密性,上面特意这么晚才通知我们的。”
好不容易在大家疑惑的眼神下送走了众人,拓跋焘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对萧朝贵说:“唉,这些人真是食古不化,都是常云那个老古板带出来的,非要问我为什么这么晚告诉他们,难道想让我说是我忘了嘛?亏得我找了个借口,要不然……哎,回头得好好管教管教他们。好了,你刚才不是问陈宁干什么去了吗?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知道了。”
随着下旋的石梯,两人来到了西魏帝都羽林军军部得地下审讯室门前,还没打开木门,里面的叫骂声就传了出来,“老怪物,你到底说是不说,我在这陪了你一晚上了,虽然你说的那些黄色故事我很爱听,不过你少跟我装蒜,快说,当年是谁的部队突袭得我们镇将大人和战熊军团?尔朱容那边为什么没事?”
“小将军,我看你也是我辈中人,不如这样,你加入我们阿伏罗部如何,我保你荣华富贵,总在这里举债度日好吧。”一个桀兀的声音响起。
“奥萨马,你少跟我来这套!我告诉你,我就算是在西魏当条狗也比去柔然强!”陈宁显是气急。
而闻听此言得萧朝贵,浑身打了个寒颤,随即,他用微微发颤得声音对拓跋焘说:“里边关的是?……那个奥~萨~马??!”说话间,他眼里那原本散乱得目光逐渐聚拢,后来竟然锐利的让人都不可直视。
而此时,拓跋焘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很正式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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