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击气势惊人,两道刀芒呼啸着直奔奥萨马的头上砍来,在空中划过一道妖异的曲线,一闪而至!
"来吧!"奥萨马开始听到拓跋焘对陈宁的训斥的时候,就料想到他们可能会在祖训师门的教诲和激发之下,与自己决一死战,当下更加小心,举刀拦阻。
不料他们俩这招劈砍乃是虚招,刀还没到,两人倒是翻身就跑,边跑还边喊道:"圣人之道,为而不争!我们是圣人……"
完全不能理解这俩个人逻辑的柔然可汗木然的呆在了当场,他怎么也想不到俩个刚才还慷慨激昂众志成城的年轻人居然会口喊着先师的教诲落荒而逃,这难道就是他们西魏的武者精神?就凭着这种士气他们也能打赢仗?
气喘吁吁的拓跋焘倒是没有奥萨马这么多的想法,在他看来,如何把这个老鬼拿下才是最主要的,已经退入阵中的他叫来一个亲兵,吩咐道:"高洋,你现在去带十几个弟兄,从正面把这个老匹夫给缠住。"转过头来,拓跋焘又指着陈宁说:"你,对,就说你呢,也别闲着,你也去带些人从侧面攻击那个老怪物,一看有了机会,立擒此人!"
"是!"那个叫做高洋的羯族人带人就走,围上了奥萨马。
"拓跋焘,我去是去,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耶!"陈宁还在磨蹭。
"少废话,你冲上去得时候,我带着弓箭手偷袭,这下你没什么话了吧。"拓跋焘看都不看陈宁一眼就猜出了他所谓的问题是什么。
高洋自从三年前在怀朔城下跟随了当时的拓跋林,也就是现在的拓跋焘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小心周到,颇得拓跋焘认可,自己也做到了拓跋焘在羽林军中的中军卫,比之当年的那个斥侯骑兵,自是不知风光了多少倍。眼下,又有一个大好的立功机会就在眼前,他又岂能放过?
只见他一打手势,十数个凶神一般的刀斧手就随着他冲向了场子正中的柔然可汗。
"我呸,单打不过,就以人多取胜吗?"奥萨马不禁有些愤怒,"人就是再多老夫也不怕你们,来吧,送死的西魏诸,看刀!"一股黑色的狂风扫向了高洋他们。
高洋刚才亲眼目睹了奥萨马的实力,所以这一次冲锋也就加上了十二分的小心,不过奥萨马得到实在是太快,以至于凭他们羯族出众的敏捷性,让这一刀的刀气还是碰到了他的头盔顶端。
"这还是人吗!"高洋只觉眼前空气一滞,随即就好像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一般。而他身后的那些西魏士兵,饶是他们平时都勇猛过人,可是面对奥萨马的这惊世骇俗的一刀时,也是不敢丝毫大意,纷纷举刀斧相迎。不过,即便如此,还是有两个悍字部的士兵被奥萨马一刀毙命。
"咦?"在不远处带着一小队弓箭手准备伺机下手的拓跋焘面上掠过一丝疑惑,"怎么这些死者身上的刀伤,都仿佛是几天前砍的一般?"的确,那些被奥萨马所砍死砍伤的士兵们的伤口,都表露出一种腐肉才会拥有的特质,"真是恶毒的刀法啊!"拓跋焘一声感叹,随后接过一把亲兵递过来的长弓,挽弓搭箭,就等奥萨马破绽一见,立刻射出。
现在的拓跋焘心里面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光明正大,脑中仅存一念,那就是是要立擒此人。
而正在于奥萨马近身搏斗的高洋和陈宁,则根本没有功夫来思考对手的刀法是不是恶毒,因为他们纵使是人数占优,但是奥萨马惊人的战力还是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所幸部下各个强悍异常,一时也让奥萨马倒也费力不少。
就在两方胶着,相持不下的时候,战场的局势戏剧般发生了变化,当一个满身浴血的西魏军人摇摇晃晃站起身时,旁近的奥萨马眼都不眨的砍出一刀,那把弯刀估计已经饮过了几十个人的血,在奥萨马的心中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可惜,杀掉一个半死人,有点浪费。
弯刀毫无阻滞的砍进那个人的身体,不过却好像被嵌入了一般,那个西魏军人死死的抓住了奥萨马的刀柄,两手如钢钳一般。奥萨马拔刀受阻,只好奋起余威,生生的将那个西魏军人砍为两段。
不过,就是这一瞬间的迟滞,对于他来说,也是致命的!一直力道强横的羽箭射向了奥萨马腰际,奥萨马大吃一惊,忙挥刀想要拨开。
不过,这支箭实在是太快了,快得连箭上都冒出了缕缕白烟,而奥萨马又收刀不及,只好下意识将身体一闪,"噗"地一声,奥萨马得大腿被这支箭一贯而穿。
"啊!"伴着这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奥萨马终于倒地,两旁的陈宁和高洋也见机一拥而上,飞快地将他擒住。而在远处,手握长弓的拓跋焘,终于长长得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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