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内心纠结的是这些啊!……呵呵。”昏黄而暗色的黑幕之下,伴随西列不屑的笑意,单片的书页忽然燃起了鬼魅幽火,无声之间已将西列的身形烧成了西马的样子。后者盛气凌人的杀气显然不再满足对于青春的无限索取!“暗书的持有者为何是我西马呢?——一无所有的无望之人!……在中土王权就是一切。任凭地痞**、人渣恶棍,只要王权到手,不管多么不堪入目的人生都可以得到翻翻盘子的机会。曾经的罪恶和愚昧都将是世人讴歌的典范!以我的理解,这就是世人参与虐杀的动力和表彰,……所以,哪来的无辜者啊?”
轩辕越惊讶于对方与他相似的理解,“你可以随意变换身形?”
“哦!前一个不是我。是曾经的,典狱长的领主!……被击杀了,是你背后的那位小妹妹做到的!”西马见轩辕越在他话有所指之下,一再退让紧靠光子。感觉莫名好笑,“你借用暗书那么长的时间,是还没理解中土的王权?还是说,故意掩饰了内心对于暗书的**?以展示短暂的怜悯?……在我看来,你已经足够幸运了,至少还能借用暗书保全自己所珍视的一切。——不像我,痛失家人,一无所有!再也不可能获取暗书的希冀和恩赐了!”
“就算如你所说!……既然无望,为何还需要持有暗书?暗书之所以吸引中土虐杀,还不是因为它所传达的无所不能的魅力!……你没有任何愿望,为何持有暗书??”轩辕越越发感觉不妙。但在他说话的同时,原本属于易书的刻痕忽然风声乍起,就如同大易的主人翻阅六十四卦时的情形,严峻的刻痕泛满晨曦的光芒,直接压制灰暗的黄砂,试图占据暗书飘落的空间。彷徨之间,轩辕领主就已经获取了介入易书的阅读权限,那是文王许诺守护他的证明。
“哈哈!哈!——,原来是你理解错了。暗书吸引之人不一定是暗书选中之人,而暗书更喜好选择我这样的无望之人。换句话说,是暗书选择了我,而非我中意暗书!”西马见易书也已做出相应回应,“那么,你要如何面对暗书呢?虽然易书为你开启,看得出来你内心还是有障碍的……!还是说放弃反抗?让暗书再次与易书融合一次?要知道,只有这样,你的宝贝女儿才能得救的!……你不是已经承诺了吗?不管以任何的代价!现在机遇来了,你要尽可能地膜拜啊!……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地羡慕你吗!?”虽然易书的刻痕光耀刺眼,但暗书的每一页好像都想与之重合。
“这的确是我背负的愿望!……”西马和暗书的意图基本完美契合于他的愿望,但是易书的剧烈排斥效应让轩辕越不得不为之所动。当他无意间触动近身的易书刻痕时,眼中的世界仿佛面目全非,其惶恐的心境伴随沙蔓延荒凉。短暂的震撼已经让晨曦的光芒波及了暗书之下的风景,使得后者被迫呈现了易书的入侵。轩辕越无法理解自己的身心为何此时可以无限穿越遥远的彼岸了,卸下所有现世负担包括雪儿的甜蜜也是顷刻之间的从容?‘为什么……为什么?神哪!……?你可知道我的心在流血吗?为何这样戏弄我?……’。
还未等他思考全部的不满,他就突然遇到了花木,她正背靠着他儿时记忆里的那颗枫树,周边的草色已经掺杂秋意。花木独自忧伤的目光里写满了风的飘零,而火红的叶片又刚好开满了风丛。在她的头顶上方巨大的‘拆’字,正无礼悬挂在那里。当他还在疑惑那颗枫树是否真的存在时,独处的花木忽然发现了他的注视,“是你吗?小越!是你在看我吗?”花木的眼睛一下就灵气起来了,笑意自心间盛开,分外温暖,就如同儿时路过的那片蔷薇荆棘那般醉人。“小越!文王并没有食子,因为那样并不能交换文王的存活。所以,你和暗书的交换,同样也不能交换雪儿的生命!放弃吧!……所以请放弃吧!既然文王愿意把易书交给小越,相信雪儿还是有希望的!……一直以来都是龙女在守护雪儿,由于小越有暗书看护,所以小越无法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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