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多了个比自己大的儿子
……
……”
事实上,当乾英后抱着怀中的当任北丹皇帝,骄傲地走到流云城下时,这场战役事实上已经结束了。北丹国的战士无被为当时一片血戈之色暮光中的一对母子所感染,誓死之心或许便是从那一刻开始的吧。
而中土军早已是强弩之末,待看着本是疲惫不堪的城中第二军团守军忽然就在这女人的感召下,发出了野兽一般地嚎叫,再看那女人身后森森军旗和漫山遍野满目死志的兵士,无不惊惶莫名,哪还有战力可言。
二十余万叫嚣着太后万岁的北丹军,如发狂的野马一般,冲进了流云城下的平原上。他们的对面是将近四十万面如土色的中土将士,还有那坐在明黄大车中不住叹气的加宗皇帝。
三天后,加宗率残军退入河卫公国境内。
是夜,乾英后抱着幼小的北丹国主来到河卫公国。
两天后,加宗退至东都城北二十里地。
半个时辰后,乾英后至。
当夜,加宗领残军十八万人疾入东都城。
乾英后当即率北丹大军围城。
半月后,加宗上降表,自称儿皇帝,以母事北丹乾英后。
乾英后发书劝慰,代怀中的北丹国主称加宗为兄。
双方约定结为兄弟之邦,永不再战。
中土国自此每年输贡钱二百万,割河卫公国外大片土地。
于是中土史上耗资最巨,密谋最久,军力最强的一次北伐,便被这个女人的几句话打退了,反倒落了个割地赔款的下场。流云城外二百里平川自此役后,便归了北丹国,这一片平川,放马而驰,天余即过,实为两国间进退之枢扭,至此大陆第一强国的称号从此易主。
乾英后随即班师回都,都城权臣犹密谋另立新主,于是一夜间遭二十万效死铁甲踏平,当夜北丹国都大火,房屋毁坏无数,乾英后遂于饮马川上新建都城,原都赐名定云,取名定于流云之意,尽遣家财二千万以上之户,唯留祖庙,神殿诸地。
北丹由此定。
这一段历史,大陆上无人不知。西山族长和晓峰亲王大人虽然生长于穷山恶原,却也是知之甚详,读史书至此,常是慨叹不已。
此时他闻着这新一任北丹国主遇刺,第一个念头,便是想起那场很多年前发生的流云之役,他觉得一股寒自胸腹间涌起,暗自忖道:
“不会又有第二个乾英后吧?……”
一族人宽言道:“听说现在的北丹太后已经是老人了,族长无需多虑。倒是这中土朝廷肯定会趁此机会将我们族人推至前线……这倒如何是好?如去,碰着那北丹铁骑,如何善了?如果不去,岂不是违诏?这可不是儿戏,这可给了里多多这个小皇帝削爵收地的借口了……”
和晓峰奸奸地一笑道:“去,为什么不去。我会最快地赶去……只怕我去了,他们又要后悔了……”
于是西山族十万大军,便在那位阴谋家的带领下用最“快”的速度,共历半年之后,杀到了八百里之外的中土东都城下。
世人皆知西山族善战,现今又有一个心肠浸了毒药的人领导,这就像是一把开山巨斧上面加持了黑暗禁咒,又有谁敢轻视这种力量呢?于是西山大军初抵东都城外,北丹便通书,封其为安西侯,令其从旁助攻。
和晓峰接过来使送来的北丹国官印,大笑而纳。
中土诸臣得晓此事,不由大骂此人卑鄙无耻,暗底下更问侯了许多遍此人的父母亲友。骂完后,速遣特使送国书至西山营中,封其为定国王,令其从旁暗袭。
和晓峰还真是来者不拒,照收不误,却是按兵不动,全力防御。
于是中土、北丹两军对峙之际,便是和晓峰大过官瘾之时。
西山族的亲兵总是会看见族长大人会一手拿着中土授的官印,一手拿着北丹封的官印,在两方催其出兵的诏书上盖来盖去。奇怪的是,诏书来的如此之勤,官印也是越变级别越高,而这位族长大人却是从未盖错过。
这种盖印的日子大概过了半年,和晓峰终于厌烦了,大手一挥,朗声道:“孩儿们,咱们不玩啦,回去了。”
于是西山族十万大军毫发未损,施施然地在城上城下的两方战士鄙视的目光中回到了西凉,只是队伍中反而多了勇猛的战士们在当地找的万余名媳妇儿。
携此东征(征婚?)伟绩,是年,西山国立,和晓峰四十六岁,为西山国首任国王。
西山国无耻之名,亦由此确立其千年不倒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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