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安排完各部接管城防安扎休整诸事之后,我下令将满身血迹的郭药师带上议事堂。
“郭药师,你本为我大宋重臣,却以同知之身,挟持知府降敌,罪当诛族。你可认罪?”
“赵家小儿,要杀就杀,罗嗦什么,”长相豪迈的郭药师出口也不斯文,“我本寄厚望于你家,冒天下之大不韪,领二州来归,只想令燕云归汉。谁知你家君昏臣庸,竟任金兵搜刮燕云,连我在燕京家人全族皆被金兵掳去北方为奴。并一味猜忌于我等降将,那知府蔡靖更曾当众辱我。我不降金,怎可救得家人,杀那蔡靖?”
郭药师刚刚说完,众将群起斥责,唯有王策沉默不语,在我下令将郭药师推出斩首时,他脸上浮现一丝不忍。
私人而言,我并不想杀郭药师,但其降金导致大宋北边全局溃烂,种下东京之变危局,却使得我不得不杀他。宽慰了王策几句后,我突然觉得一阵疲倦和迷茫,随即起身让众人退下休息。
我跟众人刚刚走出厅门,李纲着人来报,伪楚张邦昌避位,康王赵构于应天府奉元祐皇后懿旨即皇帝位。另以宗泽为东京留守,宗泽业已奉诏。
深夜的燕京一片沉寂,只有街道上遗落的兵器和还未洗刷干净的血迹告诉人们,此地刚刚发生过一场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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