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醒来的意识有些模糊，我看着眼前的两个小人脑子里糊里糊涂的想不明白现在的状况。

“啊！”身体稍微动作了一下就会有撕裂的痛楚。

这一痛一下子把我的脑子疼清楚啦。

昙一现的包不凡对我讲的那些话让我记忆深刻，失落和恐惧同时弥漫上来。

失落他们因为包不凡而如此对我，恐惧身体的痛楚是因为那个叶游神毫不留情的摧毁。

在没有见到包不凡之前，我心想的是至少我还有一只可爱的猫咪，可这个时候，就好像全世界抛弃了我一般。

“我什么时候能走。”我闭上眼睛问他们。

估计是没有想到我会有这样反应，两个人半天没有说话。

“只要你能够忍住痛苦，你随时可以走。”小和尚的声音传过来，我突然就睁开眼睛撑起手臂想要站起来。

“啊！”脖子胳膊膝盖处传来了铺天盖地的痛楚，身体上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布满了汗水。

“你这是怎么了？”小姑娘站在一旁很疑惑地问我。

“我想要离开。”话一出口，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哗啦啦流淌下来，痛苦和失落的双重折磨让我的内心几近崩溃，我甚至想要直接死了算了！

“我来照顾他吧！”门外的中年人冲进来扶着我对两个小人说。

小和尚和小姑娘相互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转身离开了房间。

中年人很温和地抱着我回到床上，他已经很小心了，可是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完全没有减弱，我强忍着尽量不发出声音。

我已经是死过的人了，我已经死过了。

我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

男人坐在床边看着我，这个男人的神情永远波澜不惊，你却可以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对这个世界的温柔。

“你不是包不凡。”男人直奔主题地开口，仿佛他知道我内心的所有想法，“你是宋九德。”

“你们想要的是包不凡吧！”我不能动作，只能闭上眼睛表示我的失落，“我这样的人不是你们需要的，如果你们真的可以选择的话，你们肯定会想要包不凡那样的人回来吧！”

“这个世界没有别人想要什么样的人这样的说法。”男人用毛巾帮我擦拭额头的汗水，“这个世界的第一法则就是你想成为怎样的人。”

我睁开眼睛看着这个脸色淡然的男人，他的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没有过分多余的成分，一语点破我内心的疑惑。

“是吗？。”几乎是同时我想到了自己的性格，依然失落，“可是我这样的人能成为怎样的人呢？”

男人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用勺子喂我。

“你觉得一个性格温和懦弱的人没有什么前途吗？”男人的双眼中熠熠生辉，好像回想到了什么过去的往事，“在野兽的世界里，曾经也有一只小兽是这样想的，它懦弱胆怯，随时都有被更加强大的野兽追捕吞食的可能。”

“可是后来它发现了自己的能力，它可以看透每个人每只兽的内心，它用最温和的方法处理每一个对手之间的情况。”

“最终它遇到了一个四方漫游的和女人。”

“也许天生它就应该遁入空门，那个女人的神情温和的好像可以抚慰每个人的内心，她安静地闭上双眼，整个荒野上的冤魂都变得温顺，然后冉冉升起，自觉回到地狱里接受轮回。”

“那个小兽就是现在的我，那个女人是最初的。”男人好像一点儿也不留恋，对我诉说的时候神情一下子就拉了回来。

“我常年陪伴在她身边，帮她辨别力所不能极的善恶是非。”

“自从入了地狱，她分化成为了，没日没夜地在轮回之所分别渡化六道鬼魂。”男人终于把视线收回到我身上，“你觉得我是想要留下那个女人，还是继续侍奉这六个不同的人？”

我没法回答，我本身不明白的事情太多。

“无论是那个女人，还是这，他们所遵循的选择都是一样的，虽然他们的长相个头不同，甚至有些人的性格都大相径庭，不过他们内心最深处的地方始终在遵循一个想法。”

男人站起来居高临下，那双仿佛太阳光辉一般的瞳孔闪亮的有些过分。

“地狱未空，誓不成佛！“

“没人能够选择自己的道路，很多人都是在天性发生了巨大变化之后才会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男人走到门边打开房门准备离开。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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