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希一直在照顾黑猫狗屎,后来听钟无畏说,是因为狗屎怕乔希对我不利所以才会让她一直跟在自己身边。
学校角落里的那个篮球场已经是我们的小小根据地了,周末期间所有学生巴不得都去市区玩耍,所以这里更不会有人来。
孟云,乔希和狗屎三人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
我们三个人灰头土脸地出现的时候三个人正在商量什么。当然,黑猫狗屎必须算作一个人,毕竟另外两个人以它马首是瞻。
“你们怎么会变成这样?”黑猫形态的狗屎没有任何表情,嘴巴一张一合有时也看不出来是在说话。
“我们……”付魁尴尬地看了狗屎一眼,“我们可能遇见大人物了。”
“大人物?”狗屎明显有些惊讶,一个星期的和平已经让所有人放下了戒心。
“长相很邪气,眯眯眼,大嘴巴,脸型窄瘦。“我对狗屎也不知道是种什么感情,因为我忘记了一段往事,包不凡的经历又和我好像没有什么关系。
“一靠近我们就释放自己的力量压迫我们,我们……”凌天佑脸色涨红看着狗屎,“我们甚至没法动弹。”
“你去调查一下。”狗屎歪歪脑袋对孟云说,孟云对我们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篮球场。
“你最近怎么样?”自从从钟无畏那里知道了当年这只猫做的事情之后我总是以一种恩人的姿态看待它,我又不是一个会说话安慰别人的人,每次想要关心一下讲出来显得很笨拙。
“还好。”语气稍微轻松一些,黑猫狗屎这个声音听起来就好像一个欣慰的长者。
虽然刚才付魁他们看起来被惊吓过度,不过我好像除了最后听见那个人讲出我的称号有些震惊之外,没有任何感觉。
“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感觉?”这是狗屎每次见到我的时候必问的问题。
“没有。”甚至最近连一直做的梦都没了。
“奇怪?”狗屎从乔希怀里跳起来,我赶紧伸出手接住。猫咪的脑袋在我的怀里蹭了蹭然后闭上眼睛,嘴里继续嘟囔着,“包不凡应该跟你……”
最后几个字的声音很小,我没有听清。←百度搜索→付魁已经招呼另外几个人离开了,只留下我的狗屎两个人。
虽然我忘记了一些事情,不过还记得我当时没事抱着狗屎晒太阳或者找一个清闲的地方休息的场面。
这会儿猫咪又在我的怀里睡着了,好像很累的样子。
每次的见面其实也没有谈什么,它问我有没有什么异常,然后就钻进我怀里睡觉。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感觉好像回到了高中的时候,那个繁忙但是很美好的几个月。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和包不凡是不同的两个人,我怀里的猫咪会这样依赖我纯粹是因为我是包不凡的继承人。如果我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也许都没有资格看这只猫咪一眼。
他们曾经并肩携手在地狱里统治着,居高临下地俯瞰整个世界各处拘收来的孤魂野鬼。
狗屎以前是什么样子呢?我这会儿甚至都不清楚它的性别,每次想到这里想要查看的时候,狗屎都会有意避开,而从它的声音里根本听不出来什么东西。
睡够了的猫咪睁开眼睛已经是中午要吃饭的时候了,脑袋在我的怀里蹭来蹭去的真像一只真正的猫咪。
“小德~”虽然嗓音很沙哑,不过语调软软的好像是一个暧昧的朋友,“你喜欢做一个普通人吗?”
我伸手抚摸狗屎的毛发,笑着回答。
“我一直都很普通啊!”这样的评价很中肯,我从自己身上找不出来任何的出众的优点能够独树一帜。
“对啊~你一直都很普通~”狗屎又往我的怀里挤,实际上已经没有地方给它钻了,“我也一直在想,这些东西让小德一个人承受会不会很残忍~”
“没事的。”无论我本身多么懦弱,我打心底里很希望能够保护这只猫咪,我希望它能够完全地留在我的身边,“一切都会好的。”
能说出这些话是因为我完全没有想起任何一件关于包不凡的事情,任何关于地狱的回忆。
“好了,你去吃饭吧。”狗屎跳到一旁空着的凳子上对我说,“一会儿乔希就会来的。”
每次都是这样,狗屎从来都知道我什么时候饿肚子。甚至我自己都没觉得饿,可是狗屎赶我走之后刚刚走到街上,我的饥饿感都会很恰到好处地出现。
吃完饭还要去见见梁文静,她告诉我她叔叔也是一只魔兽。
里不仅有神灵,也有很多神通广大的魔兽,梁文静是其中一只,梁远威也是。
可是梁文静也说不上来她叔叔是个什么动物,不过她说梁远威很厉害,他可以调动整个世界所有的野兽。
梁文静向我讲了一些陈年旧事,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我爸妈打电话让我回去。
孟云的家里不知道是做什么的,钱这种东西完全不用操心。还给我爸妈安排了很轻松的职位,一天坐在那里几个小时的时间就有大把的工资,我感谢过他,孟云说一切都是因为黄直符。
狗屎这个名字很奇怪,我宁愿叫它狗屎。
吃完饭天色就已经黑了,每到这个时候付魁他们仨都会来我家一趟,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然后才会离开。
付魁三人离开后,我就一个人在房间里看书,爸妈在客厅里看电视。
我爸妈没有想到我会这么有出息,每天连续不断地打电话向亲戚朋友们夸奖我。他们一直以来甚至怕我这样的性格在外面会被欺负死。
傍晚的时候天空就被乌云遮蔽了,这会儿更加是阴沉闷热,眼看着就要有一场大雨袭来。
咔吱一声,我身后的窗子被风轻轻吹开,我站起来走到了窗子旁边拉开了窗帘,突然从漆黑一片的窗外伸出来一只细长的手臂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小朋友,妈妈没有告诉你晚上妖怪很多吗?”
我瞪大眼睛看着从窗外慢慢探头进来的今早刚刚见过的那张邪媚的面孔,红唇好像涂抹了鲜血一样刺眼。
“你是包不凡的继承人?”男人很轻巧地从窗台上跳下来,一边打量房间一边问我。
“你是谁?”我的声音压的很低,害怕惊扰到外面客厅里的爸妈。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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