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十分苍白的躺在那里,师秋荷当下也不好赶他,只问他为什么没去看大夫。
“我是被太子的人伤成这个样子的。”
“太子要杀我。”
“如今他知道我没死,一定会继续追杀我,杀我灭口。”
“请帮我引荐给胤王殿下,我想……成为他的谋士,为他出谋划策。”
师秋荷冷哼一声,你竟然是太子的人,如今说来就来,谁知道是不是苦肉计?
看江无恙这模样就知道不是个省事儿的主,十句话有一句真的就不错了。
把这个人留在司空明琅身边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师秋荷抱歉一笑:“这个我帮不了你,还要你自己去说吧。不过我觉得胤王殿下不会相信你……”
“他相信你不就够了吗?”
“……”一句话,惹得师秋荷很是无奈。不知道司空明琅对她是什么心思,可她的话,司空明琅却是一直都信的。
又何德何能呢?
“如果你答应我,我能让谢远舟现在就出来啊。”
多新鲜啊。师秋荷禁不止噗嗤一声笑出来:“我也能,只是我觉得那里比较适合他。”
“你确定?”江无恙挑眉。
“万一他遇到了私刑,认了这以下犯上、居心不良、意图谋反之罪,你再想救他,可就只能等到皇帝寿宴了……”
师秋荷眼睛突然眯了起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
“以你的聪明才智,早晚会知道的,不是吗?”
师秋荷决定先把江无恙的事情搁置一边,想一想,还是先把谢远舟弄出来再说吧。
既然事情是惠王惹出来的,自然是要从那里下手。
可现在的司空璧不知道多快活呢。
谢远舟在刑部关着,侯府可就剩钟纤秾一个人了。这回二人是想怎么见就怎么见,再不避嫌。
很显然,谢远舟是站在司空璧这边的,为了他坐了大牢,钟纤秾为了他去求着司空璧想办法,这无可厚非。
可事实上,钟纤秾哪里希望谢远舟快些出来,当然是关得越久越好啊。
司空璧却劝她:“虽说这是谢景流无意间提到的鬼手神医,远舟为他担罪名也正常,可说到底还是为我啊,我得想个办法将他弄出来。”
“侯府全都没了,我也不会怨你的。”钟纤秾诚恳地说着。
“不行啊,你,和侯府是我的后盾,我不能放弃。不过……说实在的,我不知道这侯府在父皇心里究竟还有几分地位可言。”
这也是师秋荷正在考虑的问题。
那厢,钟纤秾与司空璧想着该怎么弄谢远舟出来,却是不紧不慢的,而师秋荷既然想到要让皇帝放了谢远舟,就要当机立断。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一个办法。
……
几日以来,京城百姓口中流传着当年老安国侯陪皇帝打下江山南征北战的故事。
有人该问老侯爷当年那么棒,现在安国侯府可怎么样了?
唉,可不怎么好。是没的没,走的走,彻底地败落了啊。
事情传到皇帝那里,可是被渲染得不成样子。司空珏陪在皇帝寝宫说话,明里暗里不忘挑拨关系。
“父皇,要么您就把谢远舟放出来得了,他毕竟是老安国侯的唯一血脉啊。”
这话听到皇帝耳中,怎么都不对劲。唯一血脉?他当初可是看着谢卿和正室定情的,那个关在天牢里的谢星沉才是名正言顺的血脉,谢远舟算什么呀?
他举荐那庸医来宫里,本是居心不良!要不是看在他姓谢的份上,早就以谋逆之罪判他凌迟处死了,哪里还能将他留到现在?
下面人传得那么厉害,明明就是安国侯府的人干的!他们想借百姓之口逼朕放人,简直是白日做梦!
“朕想好了。”
皇帝沉声对着司空珏道:“你带着朕的旨意,去天牢提人,将谢星沉秘密放出来。”
这可正中司空珏下怀。
谢星沉桀骜不驯,最后偏偏作茧自缚,栽在了谢远舟手里。如今得以出来,对亲自来接他的司空珏更是感恩戴德。
司空珏大手一挥,爽朗地道:“哪里的话!之前我们不是还一起出去喝酒,关系深厚,我自然想着你了。”
“我要回谢府。”谢星沉潦倒不堪,眼里却闪着复仇的火焰。
司空珏摇摇头:“这个不成,这样吧,你住在我在宫外的别院里,稍安勿躁。我自当设宴为你接风洗尘,去去身上晦气。”
随后将皇帝秘密将之放出的事情告知。谢星沉垂眸不语,不知道皇帝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谢远舟现在还没放出来,这也在师秋荷的意料之中。
那么,接下来就该是张乾元上场的时候了。师秋荷相信过不了几天谢远舟就会被放出来,可那个时候,她又该以怎样一种表情去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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