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司空明琅是旁敲侧击还是开门见山,看来谢远舟是打定主意不把人给他了。
待司空明琅走后,谢远舟直接去了菡萏院,刚巧见到春谷正在和那个人在院子里聊天。
春谷见他来,对师秋荷笑着眨眼睛。
师秋荷:“……”
“侯爷。”春谷开开心心地跑过去打招呼,向他吐了吐舌头:“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什么时候性子变得如此活泼了?
师秋荷以为谢远舟是送自己去胤王府的,起身向他走去:“侯爷,等我抱了雪团再和你走。”
自己该怎么留下来?
谢远舟是不会留下自己的,她了解他的为人。可眼下自己又中了谢朗云的毒药,就这么去了胤王府,谢朗云未必会给她解药。到时候再折腾回侯府,岂不是更加麻烦?
抱上了雪团走到谢远舟身边,话也不说地就向外走去。师秋荷满心想着该怎么说服谢远舟,脚步也跟着慢下来。
“不想走?”谢远舟略带调笑的声音传来。
“……”感觉像是明知故问一样。
一段路,心思各异的两个人并肩而行,总会走到尽头。眼看着都要走到侯府大门口,师秋荷的脚步越来越慢。
示弱是没用的,谢远舟现在想要什么,她一清二楚。昨日醉酒之后那一番话是为了让自己死心塌地去胤王府,既然他都能豁出去到那种地步。看来他心意已决。以史低技。
如果告诉他自己留在侯府自有用处呢?
比如,江沉雪的身份,江无恙与她之间的关系,他们将眼线安插在侯府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江无恙是商人,却让妹妹当歌伎来达到他们的目的,这种行为为师秋荷所不?。总归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么告诉谢远舟也未尝不可。
想到这,师秋荷站在大门前,冷静地开口:“侯爷。我有一件事想同侯爷说。”
谢远舟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二人移步谢远舟书房,师秋荷将自己所知的部分告知,说江无恙是自己现在这具身体的哥哥,兄妹二人潜进侯府一定有所求。谢远舟闻言冷笑一声:“难怪那个江无恙像癞皮狗一样赖在这不走!”过一会儿。师秋荷便听谢远舟的夸赞声。
“这样看来,你还是很有用处的嘛。”
师秋荷:“……”听起来并不是夸奖呢。
谢远舟抬头看见师秋荷怀里抱着的猫,居高临下地露出淡淡的蔑视眼神,心下一堵。随后鬼使神差地喊了声:“秋荷。”
师秋荷愣住了。
谢远舟的眼神波澜不惊,抬起头直视着书案前站立的师秋荷。师秋荷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雪团,心却突然慌了起来。昨日他说他认出了自己,权当是醉话不要紧,如今在极为清醒的状态下还这么喊,那必定是心里已经有底了。
师秋荷决定装傻充愣到底,疑惑地问:“秋禾怎么了?”
“……我说的是……”谢远舟墨瞳微眯,一字一顿地道:“师、秋、荷。”
在师秋荷发愣的时候,谢远舟道:“这个名字对我的意义很不同,今后我将它赐给你了。你不是没名字么?”
在谢远舟目光逼问下,师秋荷无奈点头。谢远舟大手一挥:“今后和春谷一起住菡萏院里吧,我会让人安排,下去吧。”
师秋荷刚想走,却突然想起舒广袖的事情,便提醒了他:“未免有人害怀有身孕的舒姑娘,侯爷不如将她送到别院中休养。”
谢远舟沉声问:“谁要害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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