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夫妻之间小吵小闹只是怡情,谢远舟也没将自己和钟纤秾之间的不愉快放在心上。只要钟纤秾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她就永远是他钟爱的女子。
如今见她为自己洗手作羹汤,谢远舟嘴角浮上一抹笑意,尝了一口,便将钟纤秾拽到自己怀里低声笑道:“只要是你做的,什么都好。”
二人的关系正式和好如初。
而自打谢景流住在府里,侯府每日是热闹了许多。谢远舟不似谢景流交友广泛,所以平日里门可罗雀。相比起来下人们更喜欢无客拜访的日子,这客人一多了,侯府上上下下便显得忙了起来。
今个儿谢景流请了侍御史杜涯楼到府上来,二人见面相谈甚欢,特地开了流云楼摆宴。侯府里吃吃喝喝自不用说,都是皇亲国戚常见的那套。几杯酒下肚,便被这欢庆气氛醉了不少。
杜涯楼这边搂着谢景流的脖子,那边指着对面的江无恙道:“无恙兄,你可总算是回来了,你赔我的大珍珠!”
江无恙挑眉,他把江沉雪从侯府中偷出来的事情虽说是自己授意的,可这赔珍珠又从何说起?
杜涯楼还知道有谢景流在,故未曾再说,只是嚷嚷着要江无恙赔自己珍珠。筵席方散,谢景流驮着杜涯楼去自己院子里休息,江无恙说自己走走再回去,便独自离去了。
早就打听到了江沉雪住在哪里,江无恙眼里一片清明,趁着昏暗天色摸了过去。
师秋荷正和春谷吃饭,却不曾想门突然开了,是谢远舟走了进来。看着主仆二人同桌吃饭,谢远舟不禁走过去嗤笑一声:“你们这是哪里的规矩?什么时候下人也轮得到上桌吃了?”
春谷语气有些直,颇为怨怒地道:“我喜欢和雪姐姐一起吃。”师秋荷忙给她使了眼色。
谢远舟脸色一沉:“秋禾,你这是什么意思?”
师秋荷觉得春谷最近反常极了。
之前是打听了很多三少爷的事儿,还有谢远舟以前的事情,听后就经常一个人默默地坐着,一坐坐一天,坐完后吧有时还喜欢去园中逛,这一逛就经常碰到开春了出来透风的谢朗云。
师秋荷不想见谢朗云,被春谷弄得也每隔几天就和他见上一次。
可如今这样和谢远舟说话,倒真的是令师秋荷大吃一惊了。
见谢远舟铁青的面色,春谷到底没能说出更过分的话,只是继续埋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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