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清从座位上站起来，虽然他一向沉稳，但此时声音里还是流露出了些许颤抖，“小雨怎么了？”

“我们尽了最大的力了，孩子没有保住，她的子宫出血严重，我们需要摘除子宫。”

医生的话轰炸了我的脑神经，我掐住自己的喉咙，不可置信地抓住一声的胳膊，问他：“怎么会要切除呢？怎么可能呢，是不是误诊！不会的啊，医生求你不要，不要骗我，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啊！”

“你送她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如果再耽误几分钟，我们连她的命现在都没机会救了，所以你们快点签字！”医生的语气笃定，我则头重脚轻地松开了钳制住医生的手，像是松开抓紧的生命之绳。

耳朵像是被黄蜂蛰了一口，烫的要烧起来，我放下掐住喉咙的手，看着徐言清迅速潦草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力透纸背，以至于黑色水笔的墨都沾到他的指尖。

医生夹着手术同意书重又进了玻璃门，我盯着徐言清的指尖发呆，他缓缓转过脸，面色铁青。

“我再问你一次，小雨到底怎么了？”徐言清的嘴唇在我眼前一开一合，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膝盖一软就跪到了地上，像是个耍无赖的泼妇，我双手合十放到自己的鼻尖，埋头一个劲儿地对他说‘对不起’。

可是，要是对不起有用，那要警察来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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