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已然占据他心,还要抢走那人么。
“怎么又哭了?不是说好,久别重逢不许流泪。”
江释抬手拭去她眼角泪痕,滚烫的泪水转而又冷却,他混乱的眼眸里又把慕容端认了出来,顿觉有些尴尬,讪笑道:“我刚才说什么了?”
慕容端抹了泪,笑道:“让我不许哭。”
“你哭起来也很好看。”看她抹泪,江释又蓦然想起风铃,她们俩都是哭起来好看,洛水就是笑起来好看,同样是女人,造物真是神奇。
慕容端可听不出他是拿了别的女子来比较,还以为他比的是不哭时候,只觉啼笑皆非,轻轻趴在他胸口上,柔声道:“我是水做的,你喜欢,就常哭给你看。”
江释长叹了一声,将那软玉温香揽在臂弯里。有些事情,越是想要推开,反倒靠的越近。他只觉又累又困,昏昏欲睡,轻轻闭上了双眼。
慕容端睁眼的时候,枕边人还在酣睡,回想起昨夜荒唐之举,她只觉面红耳赤,又不禁有些嗔怪。这混球也不知是装睡还是真醉,美人在侧还能不越雷池半步,口是我开,人我送来,这种事你总不能也让我女儿家主动吧。
越想越觉这混球是故意的,余光就瞟见他睁开一条缝又瞬即闭上了。
好哇,还装蒜。
她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佯装要打,江释一咕噜爬了起来,笑道:“娘子早啊。”
慕容端扭过脸去,哼道:“谁是你家娘子,我堂堂慕容家三小姐,岂会看得上你这穷小子。”
江释装模作样“哦”了一下,反问道:“看不上你躺我身边作甚?”
慕容端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又听他在那里卖弄毒舌:“上次同房,今次同床,下次同欢,这也算是水到渠成了。”
慕容端心里有他,男女之事娘亲也早有交待,她自个也敢想,就是脸皮薄,哪能说得出口,真要被他气死了,下了床就要赏他两个爆栗。
江释躲闪之余,求饶道:“再闹我可叫了。”
慕容端也不顾衣衫不整,青丝凌乱,掐腰指着他,笑道:“这里可是我家,叫破了喉咙也没人理你。”
“哦,原来你们慕容家的女人都喜欢霸王硬上弓,难怪大姐夫要去找花魁,我开始同情他了。”
自知说不过他,慕容端这就安静下来,端坐在窗前梳妆。小优端了洗脸水在门外偷听了半天,这会儿才敢叩门。她这一叩门江释倒没觉得什么,慕容端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只顾跟那混球打闹,浑然忘了这里也还不算她家。万一让碧家人看见,这可成何体统。正慌乱间,就听小优在门外鬼鬼祟祟地小声说:“小姐,是我。”
慕容端开门把她让了进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死丫头,你在外面站多久了?”
小优扬起小脸,一副还是小姐你了解我的表情,道:“小姐冤枉死奴婢了,是二公子要来找这混球,好险被我托住了,不然踹门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那可就不妙了。”
慕容端抬手就给她一巴掌,教训道:“再敢胡说,就把你卖给十香舫。”
小优连连求饶,江释也觉不妥,毕竟慕容端还是未出阁的黄花闺女,被人家看见解释不清,便道:“你还不赶紧回去,天可怜见,我什么都没干,真撞见了,可别让我负责。”
慕容端又白了他一眼,又坐下来让小优伺候梳妆,摆明了是要与他作对。
“行,你不走,我走。”
他撂下这句话就大踏步出了房门,慕容端噗嗤笑出声来,又吩咐小优:“你跟上去,听听大姐夫寻他何事,我猜多半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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