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赵勤,是杀害赵素画父母的幕后凶手?
师父,是毁灭西城华府的真正凶手?
他们,是仇敌关系?
一个个点在脑海中连成线,无思口气不善地问道,“你被她看到了吗?”
“我易了容,她怎么可能辨认得出?”许时冉很老实的回答。
“若非你曝露了身份,她如何得知赵勤是真正的指使者?”无思不信他的解释,一阵见血地问道。
许时冉抹汗,心中咒骂这小子未免太过敏锐,嘴上忙着推脱,“她看起来就不像是孩童,或许是从那账册上发现了端倪呢?我的易容术不敢说天下无双,也少有人匹敌,若非深喑易容之术者,怎么可能会被人认出?”
无思沉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所说有些道理。
若那账册上真记载着关于赵勤的事迹,赵素画在目睹亲生父母死在面前后,为复仇进入了赵府,也在情在理。
同理,她那怨毒的神色与阴毒的行动,也有了充分的理由。
不过,他不会同情。师父是凶手,她若为复仇,他也算是她的敌人之一,将来,迟早要兵戎相见。
他不会同情敌人,无论对错!
无思豁然,心中冷冻结冰,眸光愈冷,不留情面地讥讽道,“结果,你未曾取得账册,并妇人之仁,偷偷放了赵素画。那账册,最终落在赵素画的手上,从而牵制了赵勤?你倒真是没用的很!”
“臭小子。”许时冉恨恨地骂了一句,到底气短,没有动手。然后,掩饰般取下腰侧的麒麟酒壶,仰头猛灌一口,瞪大眼睛不满道,“我当时如何能料到会惹出这么多事情?又哪里知道,你会被赵家二姑娘勾去魂魄!”
高傲如你,为了她,还被扇了耳光!许时冉地眼神飘过他的脸颊,知道此事得装作没看见,聪明地没提。
“你个蠢才,少胡说八道!”无思羞怒,即便心中意识到她于自己而言有所不同,又哪里会在他人面前承认?
不经意间,脸颊飞起两团桃红色,手中沉重地樟木盒子毫不留情地砸向他的腰侧,“谁,谁会被那种单纯的笨蛋勾去魂魄?少,少说些不着边际的笑话!”
这不已经脸红,还变得结巴了吗?许时冉轻易地躲开,忍不住腹诽道。
不过,顾及徒儿年纪小,容易害臊,惹恼他自己也无法好过,许时冉识趣地转移话题,“那账册不知被藏在哪儿,我到现在也没能找到。”
“原来,师父是来这里收拾先前留下的烂摊子。”无思眼带嘲笑,见缝插针,轻易找回场子。
这臭小子太不给面子,许时冉急得瞪眼。奈何,这一次确实是他难得发善心,刻意漏过的鱼儿。发作不得,只好捧着麒麟酒壶,大口大口地灌闷酒。
无思趁机低头,努力地平复着自己莫名慌乱的情绪。“那账册,有无可能被她偷藏在赵府里?”
最危险的地方,恰是最为安全。
“谁知道呢。若是她自己藏在安全的地方还好说,她一死那账册便能就此埋葬。”许时冉吊儿郎当,漫不经心地分析道,“只怕她有同伙,账册,被那不知名的人藏着。除非,你想让赵家二姑娘承受丧父之痛,不然,弄清楚账册的去向前,赵素画杀不得。”
家人,在她心中的分量太重,他反而不好动作。稍作权衡,无思退去杀心,道,“这事,分明因师( 更新速度快 百度搜 即可找到本站。)父而起。这县城虽小,却不缺酒楼,不乏美酒,师妹也在,师父留下来,肯定不会觉得无趣。”
许时冉围着无思仔细打量,然后诡异地笑起来,眼神变得幽暗若堆集着层层乌云,遮天蔽日,“怎么?那个男人有动作?”
无思抿唇,并不答话,凤眸微眸,遥遥看了看北方的天际,眸光泛冷,多种情绪混杂其中,显得漠然而疏离。
片刻,紧紧搂住怀中的樟木盒子,转身向清风院而行。
这种表情,许时冉哪里还不明白?他不由气愤,心中一空,似起了漩涡,猛烈地翻滚着,翻滚着,直至将一切消弭殆尽。
他有心,却无力啊!
愤愤不平地瞪了一眼无辜的天际,许时冉迈步跟在爱徒身边,试图用呱噪地声音转移他的情绪,“正好我也要去清风院,我是府上新来的拳脚师傅,给带个路不算添麻烦吧?”
无思脸上冰雪未消,懒洋洋地瞪他一眼,“你何时变得分不清方向?”
许时冉讪笑。
且说赵清书急匆匆跑来到清风院,却被站在红情绿意间,穿着月华般浅绿色襦裙的陌生小女孩吸引住视线。
她气度清华,肌肤细腻白皙,柳眉杏眼,桃腮带笑,贝齿粲然,双颊梨涡隐现,端是可爱无比。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