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思的声音凝重,赵清书只觉一股凉寒之意从她脚底窜起,冷的她声音发颤,“那,真正的凶手到底是何人?”
“杀人凶手,必是那取走钱财之人!”无思断言,凤眸含冰,唇畔微勾,表情里带着嘲讽之意,“见财起心,所以杀人劫财,然后嫁祸给幼女冬雪。我去了义庄,李氏夫妇身上有多处的伤口,但致命伤扎的很深,一刀致命,绝非一个孩童的力道所能办到。其余的伤口,都是在李氏夫妇死后,才补上去的。”
想了想,他面带促狭的看着赵清书,“凭你的力气,倒不是不可能!”
赵清书垮了脸,可怜兮兮,“你不是怀疑我罢?”
“给樊氏钱财的,因是另外之人。或许是与凶手有仇,想趁机报复,又不想暴露出自己。或者,另有所图。”无思忍不住横她一眼,继续分析着,“无论是抓到凶手,还是抓到这神秘人,都可证明冬雪无罪!”
赵清书泄气,抬头看着高远的天空,轻声道,“只怕很难!”
然后将她拜托赵子琴让牛捕快追查莲花双玉环的事情与无思说了,无思直摇头,“光凭我们几个,成不了事。我们就算理清事实的真相,找不到证据、抓不到凶手,完全无用。若想破案,必须有老爷相助。也只有老爷,能将冬雪放出来。”
“我只怕亏欠冬梅更多,才想帮助冬雪。”赵清书苦了脸,脸上带着无奈,“父亲有自己的想法,若父亲认为让冬雪顶罪最为合适,怕是无法让他改变主意。”
冬梅之死,是后宅之事,父亲尚且不愿言明真相。冬雪之案,已搬上县衙公堂,父亲岂会听她之言?
“看你小小年纪,是非分明,决策果断,还对你有点期望。”无思凤眸往上一挑,眼角微勾,挟着几分艳丽的妖娆,骂起人来却毫不嘴软,“结果,你的脑袋便是那银样的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那你说怎么办好?”赵清书鼓起嘴不服气,大有无思若无办法她就撕烂他嘴的气势。
“老爷不愿,”无思笑得明朗,秀丽的面容衬着阳光宛似春风般煦暖,凤目中闪闪发亮,婉转含情,声音更是轻柔悦耳,“赶鸭子上架便可!”
隐约明白无思想做什么,赵清书缩了缩脖子,胆怯道,“万一激怒了父亲,会挨训斥的。那可不是被软禁这么简单就能过去的事情……”。
赵清书不敢想象。
“懦夫!”轻斥一句,无思仍旧笑着,凤眸幽深无垠,“也不一定非得由你出面,你不是有个百般疼爱着你的哥哥吗?”
赵咏棋放学归来,听到下人禀告说赵清书找,也不休息,简便的梳洗一番,换身衣裳便往玉洁阁而来。
“哥,我有事想让你帮忙!”待赵咏棋坐下,赵清书开门见山,将冬梅的死因以及今日里发生的事情一一的说了,然后等待他的回应。
赵咏棋的表情仍是谦和的,温润若玉,只是眼神一转,别有深意的看了无思一眼,问道,“三儿,救冬雪,是你的主意吗?”
“嗯!”赵清书认真的点头,小模样很是凝重,“哥,我们已经亏欠了冬梅,冬雪是她最后的亲人,我不能也看着她蒙受不白之冤。”
“好,我知道了。”赵咏棋笑得温暖灿然,看着赵清书的眼神更是宠溺,“想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出来。”
“首先,无思想偷偷进入大牢里见冬雪一面,冬雪拥有多大的力道需要查证;还要问问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赵清书摇晃着哥哥的胳膊,想瞒过赵勤,偷偷摸摸的进入大牢除了找赵咏棋,再无人可办到。
一则他是父亲唯一的子嗣,父亲手下的人总会卖他点面子;二则他平时经常跟在父亲身边,跟那些衙役牢头有一点交情。
再给些银子封嘴的话,瞒着赵勤进入大牢绝不是难事。
赵咏棋犹豫了下,点头应了。“还有吗?”
“先办了这事再说!”照着事先与无思商量好的,赵清书调皮的笑了笑,眉眼活泼,俏皮可爱。
赵咏棋失笑,让她等消息,自己带着无思离开。
赵清书知道,此时心急也无用,走到穿堂里,坐到姚嬷嬷旁边帮着分绣线。
她学了几日刺绣,昨日第一次拿针,立刻就刺了手。姚嬷嬷一见出了血,心痛不已,不敢再让她碰绣针,仍让她帮着分线,再不教其他。
直到赵清书去芸兰馆请安时,无思还未归来,她不免有些焦急。若晚膳时赵咏棋没有出现,只怕众人立刻会发现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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