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端木初径直向顾云安走去,头也不回的道:“那是夜来山庄的少庄主,傅君荖。”
顾云安向他点了点头,傅君荖狐疑的看了看他们两人,对端木初道:“早些休息!”然后便转身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走远,顾云安将目光转回端木初身上:“你去哪儿了?怎么遇上他的?”
端木初伸了伸懒腰,绕过他推门而进,忽而想起了什么,回过头道:“替我把院子里石桌上的茶盏拿进来,谢了。”说罢,径直进了房里。
顾云安无奈的转身,到庭院里帮她把桌上的残局收拾进屋,“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尽,怎么还四处乱跑。”语气里透着几丝责怪的意味,不过他注定是拿端木初毫无办法的,也只是说她几句罢了。
端木初加了一件外衫,看了看大开的房门,兀自走到桌边坐下,抬手便要去拎茶壶。顾云安拦住了她,“这茶都凉了,我去换一壶。”说着便要转身出去。
“不必了。”端木初扶额,又把他招了回来:“我不喝了,还是说正事吧!”
顾云安看了她一眼,不禁扬唇,回到桌旁,在她对面坐下,道:“我方才去探查过地形了。这夜来山庄的地形尚且不算复杂,只是有几处楼台十分相似,还需仔细辨认一番。东苑里有一处十分庞大的假山,独立在一片湖上,不知道是不是暗藏着什么机关。”
“你去庄柏生的书房看过了吗?”端木初支着脑袋,指尖不停地点着脸颊。
顾云安点头:“去过了,没发现什么,倒是有一封奇怪的信。”
“什么信?”端木初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只见顾云安的表情甚是严肃。
“一封匿名信,信里说就这阵子会来造访。应该是用左手写的字,有点扭曲。”因为怕被人发现,所以他只是将信抽出来粗略看了看,并没有带回来。
端木初的表情也凝重起来,似是琢磨着写信的人的来历。
“庄柏生是江湖中难得的侠士,应该不会与什么坏人勾结吧!”她喃喃,目光不由得望向窗外。
顾云安的目光随着她的视线看去,落在天际的那一弯冷月上:“也许他只是个虚假君子而已,那封信里提到了藏宝图,那写信的人应该是朝中之人。”
“朝廷中的人?南楼?”
“也许,不过也说不定。”顾云安笑笑,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先休息吧!很晚了。我会想办法让庄纤月多留我们几日,然后再好好查查藏宝图的事。”
端木初这才想起,近两日顾云安都不曾睡过一场好觉,看他疲惫的模样,该是累坏了才是。
“那好,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藏宝图的事不急。”她说着,起身送他到门口。顾云安回身,目光闪了闪,冲她温柔的一笑:“多谢小姐关心!”
端木初愣了愣,向他摆手:“快走吧!啰嗦!”
轰他出去,她便关上了房门,看了看窗外的明月,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
记得初见顾云安的时候,他们都还是小孩子而已。如今一转眼十年过去,他和她也都长大了。
他不再是那个被下人欺负的庶出大少爷,她也不是那个面无表情的小姑娘。这些年,她的确成长了不少。那些脑海里深刻的记忆,催促她不断变强,可是童年却也是充满欢喜的。这一切都是因为顾云安!
难为他,要帮她承受那些国仇家恨。
——
一夜过去,清晨的阳光破窗而入。
房门被人莽撞推开时,端木初正穿好衣服,准备洗漱。看见来人时,不禁一惊。
“端木大哥,你和顾云安能多留一段时间吗?”来人正是庄纤月。
今日,她换了一身青绿色的衣裙,俨然像是从生机勃然的春天走出来的。端木初愣了愣,不禁问道:“庄姑娘为何要我们多留一段时间?”想来顾云安的动作应该还没这么快,难道这小妮子有什么想法?
庄纤月的脸蛋微微一红,把弄着发尾在桌边坐下:“是我爹,非要举办什么比武招亲!说是要为我找一个有能力的夫君,也不考虑我的感受。”
看她一脸委屈的模样,端木初笑了笑,安慰道:“你爹爹想来是为了你好,你也是个大姑娘了,也该出嫁了。”
这么一说的结果是,庄纤月瞪了她一眼:“我才刚回家,我爹又急着把我嫁出去,莫不是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我这个女儿!他想要的只是那个义子傅君荖吧!”
听她这么一说,语气里俨然泛着一股醋味,看样子是觉得庄柏生对傅君荖比较好吧!
“怎么会呢,你毕竟才是他亲生得女儿啊!”
“总之,我希望你们能多留几天。”庄纤月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白了,正好端木初正愁着没理由继续呆在夜来山庄,这样一来,就什么事都好解决了。
她点头应下,还想说点什么,却有下人来报,说是傅君荖又是请她去花厅。
这一日的阳光尚好,想来傅君荖应该不是特意请她离开夜来山庄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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