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了那不知所踪的哥哥,伶子的心莫名地一紧。正准备开口,却看见杨追风食指靠近嘴唇做了一个“嘘”的姿势。伶子也是聪明人,立刻心领神会,不过还是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杨追风。
“风堂主所得倒也对。我回去是得和楼主好好商量商量。”
领子走后,杨追风用手掌轻轻盖住那个“笑”字,一边若无其事的继续喝茶,等到手掌移开茶几的时候,桌面已经干了。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刚一转身,就看见杨清墨远远地站着看着自己。得意的笑了笑,重新坐下。
“你跟她说什么了?”
“你不是都听见了,明知故问不是你的风格。”
端起伶子刚刚未喝完的那杯茶,冷哼一声,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杨追风。杨清墨的目光像一道光,没有任何缝隙的扫射过杨追风身上每个角落。但是杨追风却无任何不自在,犹自喝着凉茶。
“你是不是背着我在玩什么鬼花样?河灯、祈福?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似乎不是这么有情趣的人。”
“我能有什么花样?若是担心有什么意外不去就好了,左右也就是凑个热闹图个吉利罢了。”
“如你所说,左右不过是凑个热闹图个吉利。去不去又有何妨,到时候再说吧。”而后,话锋一转,忽然又说道:“江南那边的消息,据说听雨已经离开听雨小筑快半个月了。”
“哦?他们知道听雨去哪里了吗?”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杨清墨,然后略带诧异的说道:“怎么不会是怀疑我吧?我这次任务是在北方,来不及去找听雨的。”
“哼,我就随便一说而已,你这么紧张作甚?”
杨追风低头笑笑不说话,不知何时起,她发现杨清墨说话喜欢说一半留一半,还敏感了很多。不知道是自己的野心真的已经大到了路人皆知被他看出来还是因为伶子的原因?
站起身来,打着呵欠,不知不觉间,已是近黄昏。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曾经有多少个不经意间,一个下午就过去了。蓦然回首,已是十七年时光。低头看着杨清墨,刚进风雨楼时他还是那个会调皮着捉弄和嘲讽自己和听雨的顽皮大哥哥。那年小小的他们,一起练剑一起偷懒,对着流星许愿,要成为天下最了不起的剑客。如今的三人,一个是高高在上的楼主,一个是心怀不轨的下属,还有一个是忤逆的叛徒,不过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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