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上次你回桐山走得太急,我都没有来得及问你,你对维洛是不是动了情?”昭文公主的语气祥和,让我颇有亲近之感。倚着她的肩头,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将我入宫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我说得很详细,连吃饭喝水上茅房也一样没落下,待我说完,日头已经躲到西边的地平线下去了。昭文公主听完十分淡然道:“一句话总结,就是你对维洛动了情,而维洛的心里只有流苏。”
费了半日的唇舌,我只表达了这一点吗?
“乐儿,若你是流苏……我是说假设,假设你是真的流苏,你会原谅维洛吗?”昭文公主握住我冰冷的手,语气切切道。
“当然……不会,再说我怎么可能是流苏呢,她可是连自己的亲爹都杀了,我要真是她,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我将手往她袖中塞了塞,昭文公主穿的衣料可真暖和啊!
她微微一笑,兀自站起身来:“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只要你觉得和维洛在一起会开心,那就不要去在意别人的看法。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相信你不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我是想和他在一起,可是他的心里根本没我,而且我不想做流苏的替身。”拽着昭文公主的衣袂直起身,随着她的脚步往客栈行去。
晚膳以后唐欢和昭文公主在房间里商量事情,我和泥萌甚无聊的趴在隔壁间的窗户上看星星。至于萧然,从我回来到现在压根都没看到他的踪影,泥萌说下午的时候唐欢和他交谈了一阵子,他便收拾行装离开了。
唐欢到底和他说了什么呢?他竟然连一句话都不留给我就这么走了,难道他不想找到流苏了吗?或者,他自己一个人去找流苏了?
揣着满心的疑问,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踱着踱着,就听见轻微的叩门声。以为是萧然回来了,我甚欢喜的跑去开门,结果将将拉开半扇门,一道寒气逼人的刀光闪了进来,我连着后退数步,正要自袖中摸出银针,抬眼看清门前站的人正是季昌。
“季先生,你……”我指了他半响,深感无奈,一路从娄国追到益国来杀我,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季昌英挺浓厚的眉毛微蹙,手中的长刀直直逼到我近前:“跟我去见曼舞!”
“我不去,我哪都不去,我要在这等维洛的消息!”将银针放回,转而摸了软骨粉,神色如常的看着季昌。
还没来得及出手,唐欢就纵身跳了进来,他一脚踢掉季昌手中的长刀,而后反身护在我身前。
被他踢飞的长刀稳稳的钉在了泥萌耳旁的墙壁上,泥萌两眼一翻,便吓得昏了过去。
“季兄不要欺人太甚,别说她不是流苏,就算她是,你也没资格来给曼舞报杀父之仇!别忘了,流苏也是黎邵的亲生女儿。”唐欢将钉在墙壁上的长刀拔下来,扔回给了季昌:“你走吧,只要我在,你休想动她分毫。”
季昌弯腰捡起刀,转身扯下额上的帛巾,声音木然道:“我和曼舞已经成亲,我自是有资格过问这事,你最好能时时护在她身边,千万别给了我下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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