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将将渡过邑江,却听闻了娄王大薨的消息。娄王一死这娄国便成了慕贤的天下,他如此不待见昭文公主,现下不知唐欢他们情况如何了。念此有些焦急的催萧然快些赶路,我要早些见到唐欢和昭文公主才能安心。
萧然正要快马加鞭的往桐山赶时,我们遇到了一个人,正是先前教我轻功的季昌季先生。
那日我们行到晋然城外五里坡的树林,突闻一阵打斗声。萧然本不想多管闲事,正打算绕路带我们离开的时候,一个黑衣人突然扑到马车前,挣扎了几下便断了气。我和泥萌趴在马车的窗户上看见这一幕,吓得半响都不敢作声。直到季昌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提着长剑从树林深处走出来,我这才急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季先生,你怎么了?”我伸手要去扶他,他却神色一变,将手中的长剑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季先生你疯啦!我是唐乐啊!”
季昌不屑的哼了一声,笑道:“你倒是很会演戏,先前我有所怀疑,想要把事情调查清楚再取你性命,没想到原来你是这么有城府的一个人,一边谎称自己不是流苏,一边却唆使益王维洛派人来杀我。”
“维洛?他怎么会杀你,你为什么要取我性命?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脑袋里顿时一团浆糊,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原来是连卿公主的相好啊,她公主做不成也就罢了,没想到连你这个可托付终身的人也抛下她,独自来娄国谋前程了,真是可悲可叹啊!”萧然上前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架在我脖子上的长剑,稍稍用力,只听啪的一声,长剑便自他指缝间断为了两截。
我吞了吞口水,干着嗓子道:“这个……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季先生几时成了什么公主的相好了?”
季昌的腹部受了剑伤,伤势沉重,长剑被折断后,他身形晃了晃便颓然倒了下去。
“我们先找家客栈帮他疗伤吧。”我拽住转身要离开的萧然道。
萧然回身,一巴掌拍在我的脑袋上:“你是猪啊,他刚才要杀你,你救他做什么?”
“可……可是他毕竟教了我一段时间的功夫啊,而且他刚才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明白,我想我和他之间肯定有误会,我们先把他救醒,然后我再慢慢和他解释,好不好嘛?”我捉起他的衣角晃了晃,语气十分的诚恳。
“果然是一点都没变。”萧然咬着牙低低蹦出这几个字,便矮身将季昌扛到了背上。
在晋然的一家客栈落了脚,忙着把包袱里的伤药止血药全部翻出来递给萧然,让他帮忙给季昌上药。萧然很不情愿,但最后终是抵不住我的软磨硬泡,只好乖乖就范了。
萧然在房间里给季昌上药,我和泥萌只能百无聊赖的守在门外,守了大约半个时辰还不见萧然出来,心里有些疑惑。
“泥萌,你说萧然不会是把季先生给咔嚓了吧?”我推了推身旁昏昏欲睡的泥萌,紧张的问道。
她猛然抬头,一脸惊诧道:“咔嚓根本不需要这么久,难道萧然把季先生给……强……暴……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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