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烯依旧是那温暖如春阳般的笑容,道:“我找凌有些事情。”
“噢。大哥到哪里去呢?”蜜儿和他随意的聊着。对于亲切的人向来没有免疫力,更何况还是如此绝色的美男子,她没留一地口水,花痴的傻看着他,就算她的定力超好了。
“去军营处理一些小事,应该等下就回来了。阿紫有什么事吗?”赵烯看着她那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不是太习惯。
摇了摇头。今天她确实是找上官钰凌有事的,不过这种事情,还是她私下里和上官钰凌说,不然就算她的脸再大也丢不起。不过说实在话,这事也并不急着一定要现在来找他,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吃完早餐,她想也没想就跑到了这里。反正到也到了这边,她要现在回去,绝对会被兰姨抓到精绣堂去,所以她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那坐没坐像的样子,让仇默皱了皱眉,但却没有说出口。毕竟主子都未说话,他自然就更不可能去指正这上官家的小姐。
“阿紫,能告诉我吗?”
赵烯温暖如玉的眼神与声音,让蜜儿一片柔软。心中自嘲的笑了笑,告诉他也不懂啊,众人只是以为她疯了或是一个怪物而已。毕竟古代人的思想和现代人的多少是不一样的,以现代人看多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自然接受度就高一些。
但看到赵烯那真心关心自己的模样,还是让她感动不已。她挑了一件不重的事情说着:“我没事,只是母亲大人逼着我做一些我做不起来的事情,而烦着。”
“做不来的事?”赵烯想到那天在桥边所听到的对话。
“嗯,我从小对那些什么女红,都不善长。”其实她自己还是想做一下‘贤妻良母’的,可是自从差点将租房的厨房烧了,自己也差点没命后,文家姐弟就不准她再靠近厨房半步。
从小不善长女红?他们可是听到,上官五小姐,绣功一绝,很得天后的喜爱。赵烯想着自己为了等凌而和仇默下的棋,看着蜜儿问道:“可会下棋?”
果断的摇摇头。“不会。”她只会下西洋棋和弹子跳棋,而像中国博大精深的棋子,除了能分清黑白二色之外,她有看没懂。
“我教你。”
蜜儿看了看笑的一脸温柔的赵烯,有些不忍的道:“不是我打击你的信心,以及你教学的质量,而是每个人不可能都是天才,有长处肯定就有她的弱项。”她说的很简单明了,除非是傻子才会听不懂。
要她跳舞,弹奏各类乐器,ok,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就和喝水般简单。要她打架,如果不能硬碰硬,那么玩阴的她也觉得自己不会吃亏。要她挣钱,没问题,她可是学金融的,对于投资理财这一块,自然有自己的一套。但如果要她做家务……不是她自己吐自己的槽,饭永远都是半生半熟,菜要么就咸死人不偿命,要么就糊的跟炭似的,酸苦辣的各种味道,以前差点让阿旭中毒住院,却也狠狠的拉了两天。女红嘛,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一根小小的针能拿的稳,而且要么就是将自己的手缝进去了,血染一遍红,要么就一件衣服缝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开……
赵烯自然听明白了,对于她的直爽,笑意更深。在大梁,虽然历代也有出现过女皇,而且朝中也出现过几位女宫大人,但这毕竟是少数。不管是平常百姓家,还是达官贵人家,女子从小对于女红及女戒都是必学之物,就是为了能让女子到夫家后,不至于被夫家的人嫌弃,更能成为当家主母。
从这一段时间对于她的了解,知道她对于自己以前的一切都完全忘了,连性子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性格胆小怕生,不喜和人接触,未语先脸红。而现在她活泼开朗过了头,精灵古怪,语出惊人,和谁都可以聊的来,在私下里她和上官家的下人们都打成了一遍,让下人们很是喜欢这个五小姐。
她识字也爱看书,却只是对大梁的杂谈闲论,以及地理传闻或军事谋略感兴趣,对于女子该看的那些女戒,妇德是毗之以鼻,放在她面前她都嫌碍眼。她懂礼仪,在大人面前,她扮演娇俏可爱的小姐扮演的很好,很有分寸。可有下人和同辈面前却又爱无拘无束,总是说一些异想天开的话语,做一些常人所不能做的事情,而在无人之处,她会时常露出不符年龄的哀伤,喜欢看着水面自言自语……她就像一座宝库,让人想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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