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吧。”方夜华起身走了过来。
“哥……”田小凤等不及了,现在田园已经在衙门有一段时间了,再不赶快去的话,只怕田园会吃什么苦头。
“那走吧。”田小虎虽然不知道方夜华也跟着去干什么,不过想着多一个人多一点办法,也没拒绝。
等到几人快速走到衙门的时候,远远就听到田园愤怒的声音。
“大人,我没有错,为何要杖责我?!我不服!”田园不依,被官衙压着,准备杖责,整个人拼命的挣扎着。
“你这什么县令啊,我说了我没有卖田家的传家菜,你凭什么杖责我?连个证人都不找,连证据都不看,你就随便定罪,你个庸官!”
“居然敢污蔑本官,给我重重的打!”县令气得虎子都吹起来了。
眼看那板子就要落到田园的身上了,衙门外陡然传来一道冷冽异常的声音,“好一个县令,如此私自断案,冤枉百姓,你置头上的公正廉明于何地!”
围着衙门的门口出现一阵骚动,分开的人群里,一人青衫白衣的走了进来。
此时的方夜华,没有往日的温润,满脸的刚硬,仿佛万载寒冰雕成,一身的气息如那出鞘的剑,锋芒毕现,杀伐滔天。
身后跟着田小虎几人也是一脸的怒气冲冲。
一看这一行人来事不小,围着门口看开堂的百姓纷纷下意识的让开道路。
寂静,衙门大堂里一片静寂。
进得大厅,方夜华冷眼扫过堂上跪着的老太太几人后,目光锁定在被押着按倒在地上的田园身上,凤眸中冷光一闪:“胡乱用刑,很好,很好。”
冷冽的声音夹杂着波涛汹涌的杀气和愠怒。
“大叔……”田园听见这一道声音,顿时喜出望外起来,这是方夜华来了!
猛然间,田园揪起来的心突然就安稳了下来。
“放开我!”田园趁机摆脱抓着她的衙役。
方夜华快步走到田园身侧,伸手将她拉起,“不知县令是如何定了她的罪,要执杖责之刑?!”
“你是何人?为何在本官这儿撒野?”县令不知道方夜华是什么人物,但是看着他这样的架势,似乎来头不小的样子。
“她所犯何罪?”方夜华再次问道。
“她犯什么罪?!哼,她私自卖掉家中传家之物,视为不孝!不孝之人,轻则杖责十下,本官可是依法而行的!”县令拍了惊木板,很是不屑的嗤了一声。
“哼。”方夜华听完县令说的话,也没有急着回应他,低哼了一声,向后一伸手,身后持刀而立的大胡子立马将怀里的文书掏出来,递了过去。
“这……这是什么……”县令怎么可能会没有见过这文书呢,只是心里一咯噔,立马装起了糊涂来。
“不识字吗?那么本官就来告诉你,这是本官的上任文书。”方夜华将上任文书往案板上一扔,开口道:“云来镇县令赵成,在职期间贪赃枉法,徇私舞弊,迫害多条人命,现证据确凿,押下收监,择日送往蜀州府尹定罪!”
一边说,一边踱步行至县令身侧,“来人,将赵成押下去收监!”
“不可以这样,我是县令,你胡说,我没有贪赃枉法,本官是云来镇的县令,父母官,谁敢抓本官!你是何人,胆敢收监本官,本官有官印在手,我看谁敢动本官!”县令后背都出冷汗了,怎么都没想到今日居然就这样栽了。
“睁大你的眼,自己看吧!”陆展白打开文书,明明白白的摊到县令眼前。
那红色的官印,白底黑字,根本容不得县令狡辩。
“……”县令一脸颓败的瘫坐在椅子上,方夜白淡淡一个眼神使过去,陆展白立马心领神会的将县令从椅子上拽了起来,一把扔给呆愣的衙役。
“还不将他押下去!”
“哦哦,是是……”回过神的衙役一头雾水的接住县令,迅速将他押了下去。
方夜华这才撩起衣摆,坐上了县令的位置上,目光扫过堂上众人,手里的惊木板重重一拍,淡然道:“本案现在由本县令重新审理!”
面对这一变故,所有人都有些发懵。
田园的惊讶比起众人倒是少那么点,毕竟她知道方夜华是县令,只是不知道他是刚刚来上任的而已!想到这里,田园暗暗的瞪了他一眼。
以前居然也不说清楚,害得她以为现在的县令就是他,结果差点被杖责。
而且,她还把田贵生的事情拜托给了他,真是……看了眼跟着来,一脸担心的田小虎,田园丝毫不怀疑,要是没有她这件事,估计保不准方夜华根本不会这个时候来上任。
说不定要拖到哪一天她求他放田贵生的时候,才姗姗来迟的上任这个县令。
面对田园愤恨投来的眼神,方夜华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刚才还一身冰寒之气的情绪顿时消散了不少。
“这……咋个……”老太太都不明白,这好端端的县令,咋个突然就换人了?
大伯娘的眼皮子也跟着跳了跳,不知道是她心里作用还是怎么的,她总觉得心里隐隐有股不好的感觉,似乎今天这事儿不能顺溜了……
本来嘛,就是小叔说他已经买通了县令,让他们随时可以状告田园的,哪里知道这县令居然换人了。
这突生的变故,她是怎么都没想过啊。
跪在老太太身后的小姑,此时却全然没觉得有什么危机感,抬着头,目光直视着方夜华,那一脸的花痴样子,就差把眼珠子都给看落出来了。
长这么大,她都没见过这么俊的男人!
这云来镇,她挑来挑去,那些男人哪个配的上她,现在,终于出现了这么一个男人,简直就是她心里一直梦寐以求的完美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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