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蹦到嗓子眼了,我的双手紧紧捏在一起,觉得自己委屈,可又难以自辩,不知如何回话。
“回答我,在南苑你们都做什么苟且之事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他用力抓住我的胳膊,声音震耳欲聋。
忍着疼痛,我脸带愠怒看向他,“你放开我,公主带我去南苑,事先我不知道,否则我不会去。今日赴宴,我不去,我谁也不想见。你说的苟且之事,我没有做过,我问心无愧。”
他放开我,仍旧是冷言冷语,“相信你,你当我是傻瓜吗?你在南苑时,无时无刻都在公主身旁吗?别以为我不知道,皇上有一个多时辰不知所踪,急坏了身边的侍卫还有你那刚提升为内大臣的阿玛,那时候偏偏公主身旁没有你,这难道不让人浮想联翩吗?说说看,你去哪儿了?既然问心无愧,那就仔细说给我听。”
顿时我哑口无言,他说的对,我的确和皇上在一起,的确只有我们两人,我的确是对皇上动手了,可不就是我拉着他到湖边,可不就是我帮他洗干净双手,可不就是我帮他包扎伤口。当时只是惊惧于他的受伤,并未察觉有何不妥,可现在想来,自己的举动未免太过轻浮,难不成赫桢连这些都知道?那么他生气也是理所当然,我的确是做错了。
“你哑巴啦?被我说中,无言以对了吧?”我不知自己是心虚还是负屈,可我就是无法开口申辩,突然很想逃走,躲开这些纷繁复杂的问题,想着想着我慢慢退到书桌前,扶住桌沿背对着他。
他冲到我身旁,抓住我的肩膀强行扭过来面对他的疾声厉色,“你还想躲到哪儿去,你今天给我把话说清楚,你······”话没说完他突然放开我,他的视线移到了我书桌上刚写的《凤求凰·琴歌》,怒气在他脸上快速升腾,我不寒而栗,慌忙后退两步,他回过头怒火朝天地吼道:“这是谁写的,你写的?”我惊恐地点点头,再次往后退。
他二话不说冲过来“啪”地就扇了我一耳光,我只觉得耳朵“嗡”的一下,身体摔倒在地,脸上生疼火辣,许是嘴里头被牙齿咬破,嘴角开始渗出血来。
他用手指着我,大声辱骂道:“我赫桢倒了八辈子的霉摊上你这样的贱货,我的脸面都让你丢光了,你们这对恬不知耻的奸夫***,害我成了大家的笑柄。”
他的暴行、他的污言秽语打跑了我的惊恐,我用手背拭去嘴角的血,冷冷地盯着他,“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我到底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让你成了笑柄。”
“真是可笑,自己都做了还厚颜无耻地问我。好,我问你,我赫桢何德何能,皇太后为我加官进爵还给我指婚?皇上呢,等不及把我赶出京城,估计心痒得都快发疯了吧?难怪皇太后把你给了我,恐怕就是担心你这样的女人***后宫,我有什么错,凭什么我就该替他们接了这烂摊子,凭什么?”
他的恶言恶语犹如当头一棒击打过来,我傻眼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后宫?这些莫须有的指责让我的怨忿也在顷刻间爆发出来,我挣扎着站起身,外面虽是阳光和煦,可我全身冰凉,冷若冰霜地看着他。
“果然是无德无能,才只会把气撒在女人身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了?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太后为何把我嫁于你,你应该去问太后,你以为我乐意吗?太后懿旨,我能抗旨不遵吗?我是不知道你在哪儿听了这些闲言碎语,有本事我们一起到太后、皇上跟前对质,无非就是搭上这条命,也让你那高贵的脸面得以澄清。别以为就你受了莫大的屈辱,我虽是女流之辈,可我凭什么就该这样任人宰割、任人羞辱。”
他气急败坏还想再打我,这次我面不改色瞪着他,就算被他打死我也不甘如此忍气吞声,看我这样,他反倒放下手,恨恨地说:“无风不起浪,清清白白又怎会无端端有这些传言,更何况洞房花烛夜他就已经表明了他的心意。为什么,既然你已经是我的夫人,为什么还要见面,如此羞辱于我?”
“我不懂你的意思,总之,我问心无愧,信不信随你。”
他茫然地看着我,然后转身步向桌子,眼睛又盯向桌上的字,忽然他再次勃然大怒,拿起那张写着《凤求凰·琴歌》的纸,不过是瞬间,那张纸就变成一堆碎片散落在地,可他依旧不解恨,风卷残云般把我桌上的笔墨纸砚通通狂扫在地,同时还不断吼骂道:“我向来不喜欢读汉人的书,可这个我看了无数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仰天大笑,笑得我心里直冒冷气,“真是可笑,可笑之极,他在向我的夫人示爱,我居然一知半解。如今呢?你写这个为的是什么,与他遥相呼应吗?”
说完他疾冲而来一手抓起我的衣襟另一只手挥起眼看就要狠狠打过来,说时迟那时快,菱香突然冲进来紧紧拉住他,这更加激怒了他,抓住我的那只手使劲把我往书桌推去,我的头就这样撞在桌沿上,额头转瞬鲜血直流盖住了我的半边脸,我恍恍惚惚瘫倒在地,闭上眼睛,耳边传来菱香撕心裂肺地哭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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