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波说，怎么没有了？他有点生气的样子，便把皮箱的衣服和丝祙一股脑儿地抖出来，抖了满地都是，说，真是见鬼了，那个最好看的内裤怎么不见了？你好好想想，是不是穿出去在哪过夜忘了？

苏文玲看出江少波说话和举动有些意外，便说，少波，今天夜里还是好好的，一早起来怎么了？去食堂打饭和谁发生矛盾了？

江少波说，你别乱扯，我就要找那个内裤看看到底放哪了？

苏文玲心便悬了起来，说，少波别找了，没有我再去买，买同样的内裤，只要你喜欢看，以后我都穿那样的内裤，不行？算了，不找了，你何必生气？

江少波说，好好的东西，不会丢了，你平时又很少舍得穿那内裤，不会是放在外边晒让风吹跑了吧？

苏文玲知道要出事，她心里好后悔，昨天她干嘛要穿那条内裤去和伍传元私会呢？却又把它弄脏了，因为那内裤太值钱，她又不曾丢掉，她一时又想不起来，放哪了，她看到挂在墙上的小坤包，心顿时一怔，糟了，还在小包里揉团着，还没拿出来洗，这下可怎么办！

就在苏文玲看那小包的时候，江少波也看到了，他说，莫不是你放在那包里了不成？

苏文玲有时外出要在外边过夜，随身带内衣出去，这也很正常。于是江少波便取了她的小坤包过来，很容易就从那个小坤包里抓出了那个纸团。放开来看的时候，那粉红的小内裤上的分泌物已经考干，成了一团，拉开来，上面伍传元擦秽物的东西已经成糊状的一片。

江少波变了脸，把那一团东西扔在苏文玲的脸上，冷笑着说，苏文玲，你好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说不清，我让你死！

说着江少波满脸狰狞地扑过来，撕开帐幕，一把揪住苏文玲的卷发，在手里使劲地拉扯了一圈，扯得苏文玲的头跟着转了一圈，那大波发便乱成一团。

苏文玲一句话也没有说，像一只被宰的白绵羊，瑟瑟地摊倒在地上，她身子抖得厉害，只感到一切都完了，心像坠进寒冷的冰窟，头脑一片空白。

江少波一手提着她的头发，一手抓着她的乳，多美呀，不要脸的东西，我就知道你在变，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你跟那个伍胖子，到底是第几回了？你说？他狠狠地在苏文玲的臀上踢了一脚，把她扔在光滑的地平上，自己便在屋里摔东西，他很有分寸地把梳妆台上自己为苏文玲买的化妆品一件一件地摔在地上，还有那个木雕的笔筒。

苏文玲这时才清醒过来，她扑向江少波，死死地抱住他的腿说，少波，少波，我对不起你，你让我去死，让我到没有人的地方去死！你给我留下个好名声！我不能让杨云知道我下贱，我不能让沂中的人知道我下贱，那样你也会很没面子的，少波？

也许，是苏文玲最后的一句话，起了作用，江少波果然住了手，渐渐平息下来，说，好，苏文玲，我和你这么多天，不能说我对你没有感情，我不会让你死，我也不会把事闹出去，让人知道我没结婚，就戴上了绿帽子。他扔给苏文玲一些内衣，让她穿上，说，别让人看到。好在星期天，没有人来回走动。

苏文玲说，你只要让我有脸见人，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江少波说，那好，你可一定要听我的话！

……

上午，江少波领苏文玲上了一趟街，到了服装超市，给苏文玲买了许多衣服，有外衣，有内衣。正值夏天，江少波都挑那些太露的衣服买，大露背的汗衫，无领无袖的连衣裙，还有超短的一步裙，而且多选鲜艳。

苏文玲说，我不喜欢穿红色，太俗？而且这些衣服是不是太露了？

江少波说，没什么，你人很美，穿上这些衣服更美……

这话让苏文玲有些半信半疑，她觉得江少波好像变了一个人，他像在怂恿她做什么，或者说，他是在捉弄她，让她出丑，可是又不像，她回去，穿起那些坦胸露乳的时装，也真更有美感，更有性感了，可不是吗，这些衣服设计出来，还不是让人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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