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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你说,一直到了我师父奄奄一息的弥留之际,才把我叫到跟前,问我还有啥遗憾。我马上就说,师父还没给我赐道号呢!我师父一听,思虑琢磨了半天,才把我叫到跟前,贴着我的耳根子,只说了两个字——几乎——竟瞬间羽化成仙了……” 刘二浪赶紧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于是,你的道号就叫‘几乎’了?”石里红觉得很惊异,也很有趣的样子。
“是啊,这是师父说的最后两个字,也是我问师父要道号之后说的两个字,所以,我就认定师父赐给我的道号叫‘几乎’了……”
“其实也不赖呀——几乎道长,几乎法师,几乎小道士,听起来多另类非主流啊……”石里红好像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还拿我开玩笑,我为这个道号愁了很长时间呢……”刘二浪似乎有点承受不住。
“愁啥呀,听起来不是挺好的吗?”
“好啥呀,每次跟人家提到,都要费一番解释……”
“说得也是呀,你师父为啥给你取了这么一个道号啊,你师父到底是啥意思呀……”石里红也跟着想弄个明白。
“我也猜了好长时间,后来仔细查了一下‘几乎’这个词的本意,是差一点儿,很接近的意思,也就渐渐明白了师父的意图……”刘二浪这样解释说。
“到底是啥意图呀?”
“可能是师父觉得我尘缘未了,六根不净,看上去可以成为道士了,但无论如何努力,都还差了那么一点儿,尽管很接近了,但永远都处在‘几乎’的状态吧……”原来刘二浪是这样理解他的道号的。
“我还是没懂你师父给你取这么个道号居心何在呀……”
“是啊,我当时也糊涂呀,可是后来渐渐明白了……”
“明白啥了呀?”
“其实师父心知肚明,我就是个俗家弟子,今生今世无法免俗,所以,取了这样一个道号也就给我留下了很多余地……”刘二浪进一步解释说。
“啥余地呀……”
“应该就是——既可以在回春观当道士,行医问药,悬壶济世,又可以随意还俗,尽情品尝人间烟火呗……”刘二浪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那就是说,二浪哥可以不受什么约束,随意跟民间的女孩子谈情说爱了?”石里红听了刘二浪这样解释,脸上泛起了羞赧的红晕,仿佛心中的一个疑问打消了,甚至一块无形的石头落了地一样。
看着石里红突然释怀的神情,刘二浪也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这个石里红,对自己这个“几乎”的道号如此关心,一定是她怕自己真的像她想象的那样,禁止各种民间的俗事好事,从而不可能跟她发展恋爱关系了,才要那样刨根问底吧——现在好了,跟她解释清楚了,应该没有心理障碍了吧……
这时候,给刘大浪治感冒的药煎好了,灌进了石里红带回来的瓶子里,装进药箱,刘二浪就和石里红一起离开了回春观,朝山下的村里走。
一旦到了野外,石里红就像一只无忧无虑的梅花鹿一样,嘴里哼着小曲,腿脚也活蹦乱跳的一会儿跑到前边,一会儿又跑到路边去摘野花,抓蝴蝶,妙龄少女的身姿在那些欢愉的动作中,展露无遗,尽管还没完全发育完成,但未来肯定还会出落成嫂子石里香那样的大美人儿吧……
此时此刻,刘二浪的心里,那种初恋酿造的甜蜜感更加浓烈清新了,好像真的与眼前这个天真烂漫的石里红成了初恋的伴侣,在这青山绿水间,尽情地流连徜徉,尽情地谈情说爱呢!
“你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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