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修好了墙洞,正打算把工具收拾回去,雨点却从天上洒落下来。
石舟庆幸地看着雨水飘落下来,谢天阳坚持要谢秋河离开,但是天雨留客只怕雨势短时间内不会停下来,他和谢秋河也可以有理由,继续在这里停留下来。
他快步奔走到老槐树下面,把骏马拉到了屋檐下面。
而谢天阳回到了屋子里面拿了雨伞,便脚步匆匆地出门而去。云朵在对面的山坡采野菜,雨水来得太快太突然,她不可能及时地赶回来,所以他是打算冒着雨前去接她。
“我去对面的山坡把云朵接回来。”
他向石舟作完交待,便大步地离开了茅草房。
密集的雨点落在屋顶上面,汇聚成越来越大的雨声,石舟站在门前看着谢天阳走下了山坡,挺拔的身影渐渐被雨势模糊。谢秋河掀起了布帘从屋里面走出来,两个人各自站在了新旧草房的门前。
“石舟,我说服不了他。”
谢秋河气闷地看着外面的雨水。
她本来就非常的心烦,结果老天爷还在这时候下雨了。
相隔着两间草房屋角的距离,他们能够听得见彼此说话的声音,一袭蓝色衣袍的石舟站在屋檐下面,方才帮谢天阳修补墙洞,他把衣袍的下摆撩了起来扎在腰带上面,此刻仍然没有捋平回去。
他的肤色被日晒得黝黑,整个人高大、结实,沉稳地站在她的对面。
“既然天雨留客,事情未必没有转机。”
石舟的目光落在谢秋河的身上。
两个人的中间隔着连绵的雨水,她扶着门楣神色中带着烦闷。很少看到她会有如此心情低落的时候,他缓缓地收回了目光,然后抬起了头看着更多的雨水从天上落下来。
“见鬼吧!”
谢秋河低声地咒骂着。
“不要如此轻易就放弃。”
石舟听到了她的咒骂,最终目光还是挪了回来。
“你也不希望我嫁给瑞王府的小王爷对不对?”
谢秋河追问地看着石舟。
“这不是属下的身份能够干预的事情。”
石舟微微地垂下了眼睛,绵密的雨水遮掩了他的神情。
“你带着我私自离开将军府,回去后肯定会被责罚,假若堂哥他坚持不要回去,没有人可以保得住你。”
谢秋河打量着石舟的神色,但是让人失望的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知道。”
石舟神色平静地回答。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带着我出来?”
谢秋河锲而不舍地继续追问。
明明知道会挨责罚,但他还是带着她离开了将军府。
一路上他们马不停蹄地奔走,如果没有他在她的身边陪伴,她知道自己就算知晓了谢天阳的下落,也没有办法如此轻易地找到他。
“小姐,雨越下越大很容易淋湿,请回屋里面去吧。”
石舟恭谨地向她开口。
“我不回!”
谢秋河拧结着眉心,不满意地扬高了声音。
“马儿该喂草了,属下失陪。”
天上的雨水仍然在下个不停,石舟大步踏进了泥地里面,他的衣袍迅速地被雨水淋得湿透,然后发梢上面都滴着水。谢秋河揪紧了自己的手心,他在逃避着她的问题,宁可淋雨全身都湿掉,但是仍然不给她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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