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我们学校跟厂里联系好了，老师就把我们送过来，我们给老师一个人一定的拥金。”周小丽说话也是吐字如珠。

“是这样的，我们来的时候，每个人交了那个老师三百块钱，他包我们进厂。包车费在路上还要包饭。”马海燕详细地说。

“这肯定是宰了你们，我们从家里到这也就一百五六十块钱，都是做长途包车，也就一个晚上就一到的那种，他一下子向你们收了三百块钱，你们肯定亏了。”杨琴是个机灵的人，边说话边注意着四周的动静。而手里却拿着一张单，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在谈工作呢。

“这也谈不上什么吃亏赚便宜，人家可是答应了我们直接送到厂里来的，要是我们一个人来找厂，谁知道到那去找。再说车费也就花了近两百块钱，那一百块钱人家都要担那么大的风险。学校把我们这么多人送过来，要是万一出个什么事，他就要承担责任的。”马海燕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她都想过了：那边多出一百块钱却少了自己的后顾之忧，省了自己去找厂的麻烦，她也听说了在外面找厂，没有钱了睡天桥底下，可自己也就是一女孩子，真万一要生个什么事，那就不是自己那以好的。这一百块钱就当是自己来这里买的一层意外保险。在说在路上都吃了两餐饭，也就差不多要花两百块去了，自己本来一个人，到这地方真还不知道往那个方向走，这不多出一百块钱啥事都解决了。她们几个也许会觉得有点冤。马海燕心甘情愿出这一百块钱，还就是那老师那司机都是他们县城的都可以找得到人，要是出个什么事？还可以找他们要个说法，这是要推也推不掉的。学校无论如何也不会拿那么多学生的安全不当一回事。

她几乎就可以肯定，那一百块钱就当买一个厂进，相对于外面找厂，一天也要花三四十块钱，也就只能多撑两三天而已。

“我们是由老师直接送到这里来的。你呢？是怎么进来的？”章玉莲回过头看了一眼比自己稍高的杨琴。自己个子都没有她高，自己的肤色虽然算白净，但比起她来还是差一点，也就只有马海燕能盖过她了。女孩子这种爱漂亮的比拼心里还是有的。

“我出了几年了，我是八二年出生的。你们呢？”杨琴这话一出口，马海燕就说：“你才八二年出生的，才十五六岁。”心里还是有些惊讶，这十六岁不到的女孩子，出落得这么水灵，真是太招人了。她也就想到杨琴十六岁不到，都长那么高大，而且还有了男朋友，这有点太招人，她都有点不相信她只有十六岁不到的年纪。

见她们不信的眼光，杨琴又纠正说：“真的，一点也不骗你。”

“我不是学校招工进来的，我是由我哥介绍进来的。”杨琴这话还没有说完：“你还有哥在这边工作？”

“这里也就只有我跟我哥两个人，我哥在这里做了很久有四五年吧，可能还不止。原先在正下面那个冲床还有一个组长也是们那里的，他辞工回家结婚去了。”几个人一听还有两个这样的男老乡在，心里也就踏实了。真还如马海燕说的有一种终于找到组织首长的感觉。什么个情况问问他们不就清楚了。

“你哥在那个部门？”马海燕不动声色地问。

“我哥就在制版部门，他在里面专拍片的，也就是那是个技术活。”几个人都不知道那个制版部门在那里，点了杨琴的话也就有点楞。

“制版部门就在前面我们从那里大门口进来的那个地方，那里还有几个小房间，那个部门好的很。比你们这轻松多了。”停了一会儿：“要不我带你们去看一下。”看了看时间，都还有一分钟：“快要上班了，有时间我带你们去看一下。不过，那可不是我亲哥。也算是我表哥。就是我奶奶的哥哥的孙子。相对来说，也是我表哥。就是前年他回家吗？我跟我爸说我不想读书了，要去打工，是我爸开口跟他说的，他叫我爸要叫表哥，那是亲的表哥。”杨琴说到后面还不忘解释一句。

同杨琴的这翻话，更决定了马海燕几人做下去的决心。

“你哥是那里的，也就是那个镇上的？”章玉莲笑着问。

“跟我们同一个镇，都是锦江镇的，放心我不会骗你们的，有机会我带你们认识一下他。他在这里一个人找不到说话的也是很无聊的。就是在饭堂里面还有一个是我表哥要叫舅妈的，那也是他的一个堂舅妈。”

这下齐活了，还有一个有着人生经历的妇女。那就太好了——

（未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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