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她的留言早被小公主传出去了。
五皇子微微一笑,“南楚夫人自然是天下无双的。”
难道真如大哥猜测只是因为音婕妤与她母亲太过相似她才在一旁偷偷注视的吗?如若她真的是音婕妤背后之人,自然会小心翼翼与之划清界限,会如此坦诚承认喜欢?
突然众家世子所在的方向传来喧嚣声,李存看过去只见秦国世子秦海抱着美人亲吻,手已经滑入衣襟内侧,惹得美人娇喘连连。
环目一扫,翼国世子与楚仁对酒笑饮,华国世子细长双眸上钩,看的津津有味,仿佛在欣赏一幅名画,封国世子明华长袖掩住半面脸一会儿对着帅哥抛媚眼,一会儿对着各家闺秀风姿百态,北国世子低头喝酒不言不语,好一幅大家都见怪不怪,仿佛没有看到的样子,李存挑眉,秦国就当真如此嚣张?
看李存似乎不快,六皇子淡淡提醒道:“秦世子如今正在作客,闺房之乐还是闺房中享受如何?”
睿王爷居然会劝阻?
冯晨低头沉思片刻,将手搭在秦海肩上,秦海当真停了下来,而李存的注意力的却放在了秦海右手用筷,冯晨左手搭肩之上,她眉头紧皱若有所思,当日秦国郡主之死,或许不是秦海,而是如今面前的左手之人。
太子嘴角噙笑看着六皇子,素来不参加各种宴席六弟今日来了,一向不理任何纷争的睿王爷如今却执意插手灾区叛乱,现在又出口劝阻原本父皇默许纵容嚣张跋扈的秦海,如今看起来这南楚府是愈发的有意思了。
秦海身边的美人笑了笑,理好衣衫,“是媚娘扰了各位的雅兴,给各位请罪了,不过歌舞不能停,不如我为大家舞一曲如何?”
“好,媚娘的舞那可是天下无双,勾魂夺魄。”秦海拍手称赞,根本不给别人回答的机会。
舞么?李存突然想起了妩音,那一舞动人却也是倾国倾城的。
不过媚娘的舞确实不错,最重要的是她放得开,媚而不娇,眼神撩人,长袖一会儿拂过这家公子身上,一会儿落在他家公子就被之上,可是那种撩人却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正是将人勾的心痒难耐却无可奈何的火候,末了,她水袖飞向秦海,秦海伸手接住,微微用力,舞步旋转,她已经倒在他怀中,任他继续上下其手,好不乐乎。
小公主嘟着嘴看着李存,他居然对这么个不要脸,大庭广众亲热的女人看的这么入迷,刚才那么多大家闺秀不看,看这么个妖人。
李存不知道自己欣赏的眼光在小公主眼里变成了痴迷,一舞毕,她赞叹的鼓掌,小公主突兀的站起身来,尖刻道:“淫词艳舞也敢出来卖弄风骚,拙劣技艺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媚娘不屑的藐视了她一眼,“公主要是觉得媚娘跳得不好,也跳一曲让媚娘看看啊。”
“一个低贱的妓人居然敢在世子府对堂堂公主无礼?”九皇子冷哼,“不要命了吗?”
“世子。”媚娘仿佛惧怕般瑟瑟发抖的偎依在秦海怀中,“你们够了啊,惊着我家小美人,一个都不放过。”
他是仗着秦国实力雄厚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七皇子说道:“秦世子好大的气势。”
冯晨再次用力按了按秦海,秦海不说话了,仲文上前打了圆场,事情暂时告一段落,秦海不满的说道:“你干嘛,他们吓着我的小美人了。”
“世子,想要教训人何必急于一时,前日侯爷方才来信说世子年岁不小应该成家了,不如寻个时机与皇上说了,将那丫头娶回家中让媚娘慢慢收拾玩耍不就好了。”
“那好,你去办吧。”秦海贼眼盯着小公主,这丫头腰肢够细,身材脸蛋虽然比不上媚娘倒是有点新鲜的野气,心里打定主意,等进门他玩够了再交给媚娘好好折腾。
李存拉着小公主,“你刚才不该出头。”
“哼,你也心疼那个骚女人?”小公主气呼呼的背过身去。
李存不解,她这明显是担心你好不好?被秦海盯上,纵然最后全身而退,惹一身骚不是很难闻吗?
不识好人心,李存被别过身去,不理会她。
宴席结束的时候居然下雨了,一直记恨进门之事的明华阴测测的在她耳边说道:“我听说小气的人办喜事都会下雨。”李存没心思理会明华这种无聊的家伙,倒是其他世子看她的目光让她觉得不安,好像带着一丝探究。
送六皇子的时候,为了避免一些麻烦,她无奈的说道:“以后你还是甭来了。”
“好。”六皇子了然,嘴角含笑道:“总是有礼物想亲自送你才来的。”说话间将一小瓶琼枝玉露递给李存,“千寻醉的百忧解,我知道你喜欢。”
“Youknowme。”李存笑盈盈的解开盖子,香气扑鼻。
“一口就醉,别喝太多。”
“Yes,sir!”李存敬了个军礼,六皇子虽然看不明白但仍旧保持良好教养的笑看着她。
百忧解诶,有钱也买不到,李存兴奋的开了个小口子,心里默念着一口就醉,一口就醉,所以只能喝一小口,可是那么美味的东西怎么可能只喝一口,还没到房间酒已经见底,可是她神智仍旧清明,丝毫没有晕眩的感觉。
切!根本骗人的嘛,什么一口就醉!
啪叽,李存晕倒在地上,长风及时扶住,猛翻白眼,说了会醉,他家公子怎么总不听别人的话?
将李存抱回屋里,长风只好寻来言歌,“百忧解,至少二两。”
“什么?!”言歌快疯了,“你居然看着她喝了二两?会睡两年的!”
两年?长风也呆了,有这么严重?
“言歌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长风急切的问道。
“先让公子睡吧,我去配解酒药。”言歌冷色说道:“解酒药的钱,一恒会找你算的。”
“一恒啊~”长风哀叹,语气中充满无奈和委屈,一恒啊,一恒跟他算呐,以一恒的小气腹黑一定是赔的裤子都没了啊,现在世子府正缺钱啊,只怕他都会被卖了。
言歌无奈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在厨房熬药,昏昏欲睡之际,一丝冷风灌入衣领,他睁开眼正好看着李存捧着一碗寿面蹲在他身边,“公子,你居然醒了?”
言歌伸手要探脉,李存却嗯的躲开,将寿面递到眼前的模糊影子边,“我们吃面。”
看来还是醉着,言歌黑线。
“公子,你先回屋躺着,我一会儿把药送过来好吗?”
“嗯~我们吃面嘛,我都想了好久了。”李存挑起长寿面的一端想要递给言歌,却相差十万八千里,言歌无奈且宠溺的拍着他的头,“公子啊公子,你脸皮真的越来越厚,也越来越开心了。”
“吃面。”李存坚持己见。
“好。”言歌含住面的一端,李存说道:“不许咬断。”然后自己含着另一边,慢慢的吸慢慢的咽,然后同一根寿面渐渐缩短,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言歌心怯的后退,李存却向前,殷口截住他将他口中的寿面抢回自己这里,然后抱着他傻傻的笑道:“好甜。”
“公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言歌羞红了脸,却仍理智的问道。
李存猛然将他压倒,药罐碎了一地,“我在验货,你知道我是女的,是我的预备夫君,所以我要验货。”
“言歌,是你吗?什么声音?”门人进来,只见四周碎裂的残余,却一个人影也没有。
屋顶那个冷风吹啊,加上雨水刚停不久,还有一点点的湿润,言歌无语,他家公子什么爱好啊?
回过神来,李存衣衫已经彻底敞开,如火而激情四射的红色在月光下格外显眼,那缝隙间的潺潺和若隐若现撩人心神,雪白如玉的肌肤更是焕发着琉璃一般的光彩,言歌呆愣片刻立刻捂住自己的鼻子,绝对,他绝对不能在自家公子面前这么丢脸的流鼻血!
该死,他为什么现在想到的居然是这种问题?
“冷吗?”李存坐在他的身上,俯身贴近他的耳根声音低得动人,柔的媚心,温热的气息更带来麻麻痒痒的感觉,“我帮你搓搓。”
搓搓?嗯哼!他忍不住闷哼起来,原来搓搓指的是那个地方,那里怎么能,嗯~这么舒服~
“你也帮我暖暖?”李存拉着他的手绕到身后,帮助他勾起臀缝间的红色丝带上下提拉,而他的手几乎在颤抖,他的心更是极近停止跳动,这是二十多年从未有过的感觉,而且他们居然大而广之的在屋顶上做这种事,可能被发现的刺激,在她熟练技巧下的快感,毫无意外的混杂成一股*,一种诱惑,令他无力抗拒,也不像抗拒,只能爆发。
她邪恶的伸出舌头挑逗着他的耳垂,“你好敏感,好快啊。”手指摸了摸从鼻翼流出的红色液体,放在绛色的唇边,伸出舌尖舔了舔,邪魅的笑道:“好甜啊。”
“我……”她食指遮住他的滚烫的红唇,挺起胸,眼角上勾的看着他,高高在上宛如女王般的命令道:“吻我。”
“遵命,我的殿下,”他无可奈何的微微一笑,宠溺到深刻的凝视着她,慢慢坐起身来,双手抓着她的纤腰,流连在滑腻的肌肤之上,吻着她希望被吻的每一个地方,在她耳边一遍一遍的低沉的说着,存儿,我爱你,存儿,别忘记我们这么深入的爱过。
夜愈深,月光愈柔,屋顶之上,月为背景,两人默契而愉悦的进行最后的冲刺。
昨夜浓情蜜意,一而再再而三,缠绵深入,难舍难分,然后一大早醒了却什么也不记得,作为当事人什么心情?
言歌觉得肺都在冒烟,于是李存很悲催的发现自己的饭菜再次换成了苦不堪言的药膳。
“言歌,我错了。”李存再次老实的认错。
言歌眉毛一挑,“错哪里了?”
“不该贪喝,喝酒误事,还让你们担心。”
眉毛继续跳,是气的!药膳口味持续加重。
李存苦着一张脸问长风,“这次你还知道为什么吗?”
长风看了一眼黑黢黢的药膳,摇头,又点头。
“你什么意思?到底知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言歌为什么生气,但是公子。”长风认真的说道:“一定是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他才会生气。”
“那究竟是什么?说出来我改还不成吗?每回都玩猜谜游戏,直接说成不成啊?”李存想了想又问道:“你说是不是因为最近府里缺银子?”
“钱,一恒会跟你生气的,言歌不会多管闲事。”
那么是为了什么?李存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反而比较懊恼昨天丧失了一个验货长风的好机会,那个欧美尺寸她真的很喜欢。
可是为什么她感觉怪怪的?
“长风,昨天我们有没有做什么?”
长风摇头,“昨天公子喝醉酒一直昏睡不醒,没有吃寿面。”
“那下次吃奶油吧。”
婕妤宫中,几乎叛乱之后,皇帝每隔两天都会来,妩音瘫软的坐在皇帝的大腿上,香唇含酒一点一滴的喂到皇帝的大口中,可是还没有全部送入,他已经迫不及待的一口包住她的整张小口,激情火热,与往常每一次一样,每一次不同的体位不同的感受她总能带给他作为男人强大的征服快感,更能帮助他发泄所有男人的*。
*的二人纠缠在一起,他的手抓在她雪白屁股上,那里有一个红色五指印,他上次有在这里留下痕迹?疑惑只有一瞬,他便再次沉迷在她的挑逗放荡到极点的动作中。
待皇上离去,宫女伺候妩音沐浴,“娘娘,您这样做太冒险了,万一被皇上发现,会当场杀了我们。”
妩音冷笑,“不会。”即便他不是疑惑,真的知道了也不会沙她,她只要一句被迫便可以推的一干二净,而他会完全的相信她。因为,她模仿的那个女人,他最爱的那个女人跟她有同样的遭遇,她知道,他也知道,同样的遭遇只会勾起他的不堪,痛苦,和回忆,勾起对太子的憎恶,却只会更加怜惜与她,
他已经彻底把她当做他想象中爱着却一直得不到的女人了,那是他的梦,他不会轻易去破坏它,更不会亲手毁了她。
昭仪宫中,华昭仪奉上一杯热茶,“皇上怎么了,紧皱眉头让臣妾好生担心。”华昭仪坐下接着说道:“臣妾听说今早皇上自婕妤宫出来便一直忧心忡忡,莫不是妹妹有什么伺候不周的地方惹恼了皇上?”
“爱妃最近常去婕妤宫走动?”
“那倒不曾,只是臣妾昨日见她一人失落的坐在地上,衣衫也不知是被树枝还是怎么的被划成一片一片,心下担忧,害怕妹妹精神不佳,伺候不好皇上。”
皇帝鹰眸冷森,华昭仪惊得连忙跪在地上,“臣妾不知说错了什么还请皇上宽恕。”
“当时还有谁在附近?”
“臣妾不知。”
皇帝沉思片刻,拂袖而去,宫人这才扶起华昭仪,却发现原本那张惊恐万分的脸消失了,换上的却是一张笑得狰狞而阴沉的脸。
对付她?他当真以为她就那么容易被威胁?太子殿下,你太自负了,真的以为随便几句花言巧语,几分温言柔情,女人就会乖乖的任你摆布吗?到有一日当你发现你威胁的女人和你欺骗的女人联合起来一起对付你的时候,你会作何表情呢?
她啊,真想亲眼看看是何等的精彩纷呈!
临出门前,一恒状似不经意的走过李存身边,抱着账本幽幽的来一句,“公子,如今账目入不敷出,款项吃紧,虽然是因为你下决定以个人微薄之力去补一个毫无关系甚至有仇怨的别人的过错,不过我不会怪你的,谁让你是公子呢?”
额~这叫不怪她?声声都是指控啊,长风站在一旁强忍住笑意,李存扶额,“长风,你说如果我再不找点银子回来,他会每天都念叨吗?”
“不会。”
“那就好。”李存松了一口气。
“会在见到公子的每时每分每刻都念叨。”
“那我还是找点银子吧。”李存泄气的低头数蚂蚁,银子,哪里有银子呢?对了,赌场,她压在明华男人身份的一大笔收入还没有拿回来,只要那里拿回来就好了。
明华小亲亲我来了!
当明华看见李存亲切的笑容并以恐怖的速度向他袭来的时候,眼角狠抽了几下,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不过他更喜欢无事献殷勤。
“小存存。”他长袍飞舞,更加亲切的迎了上去。
------题外话------
两妖孽,两贱人!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