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关于禁术的大道理,但这又能说明云海帆真的能够施展禁术了么?”云海帆直直地盯着公诉人,“公诉人大人,请你告诉我,你知不知道禁术的危害?而你又能不能施展禁术?”
公诉人得不到审判长的许可当然不敢随意发言,云海帆知道舒副校长的助理当然不会达到碎星魔法师,所以在座众人看到的便是一幅“云海帆声泪俱下控诉公诉人血口喷人公诉人哑口无言对着云海帆冷汗泠泠”的绝好图景。审判长易校长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依旧背挺得笔直,无论周围环境喧闹,我心沉静如铁。
云海帆知道自己得不到反应,也就虚虚地等了片刻又继续说下去:“什么课本什么教师什么被告方面都是假的,只是检控方为了强行证明自己的伪命题而拼命画上的血色涂鸦,他们不惜毁掉教师和学生名誉只是为了达到自己欲盖弥彰的目的,本质上是因为他们无力找到真正伤害准王妃殿下的凶手而想出的欲盖弥彰的方法罢了。”
长长的句子说得气都不换,云海帆越发佩服自己的肺活量,想必忍耐时间过久撒撒泼有利于肺容量的扩充和气息的绵长。她说完后便稍歇片刻,让检控方有时间反应过来她刚刚说了什么,又不能叫检控方想得太清楚从而找出她的破绽,因而她精准地拿捏着时间就像是一位魔药师恰到好处地拿捏着药物的分量,哪怕是多上一厘也会是万劫不复。
“还有——”云海帆见公诉人气息刚刚平稳,便立即拖长了声音。眼见着公诉人的耳朵拉得长长,她有反而没了声音,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公诉人,大有“你看我做什么我就看看你有什么事我想好了再告诉你”之意。
公诉人的心脏一起一伏一松一紧的差点没被云海帆整得心肌梗塞,深深感慨公诉人果然不是一般人都能接的活计,尤其是遇上云海帆这种硬骨头。这时,只听得云海帆的声音:“最无耻的就是第二点——”
公诉人又只能乖乖竖起耳朵。
云海帆看他认真的模样,也不忍心来折腾这个倒霉孩子,心道逗逗他也好逗死了就不好玩了。于是,她顺着讲了下去:“检控方大抵是有特异功能,蓝老师说在医务室遇见我不假,然后说出了校园发现中了禁术也不假,甚至连蓝老师说有禁术的存在都不假,可是检控方哪只耳朵听到了蓝老师说禁术就是我下的?这不分明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么?”
公诉人再次以求助的眼神看向审判长,这回审判长没有正襟危坐,却用“耐心点听她讲完反正你还有结案陈词反驳”的眼神打回了他的请求。公诉人无奈,只能听云海帆继续“批斗”他的错误观点:“这显然是种不负责任的臆想。好在蓝老师遇上了我,你们找到我作为替罪羊,要是我没有出现,你们岂不是要把当天蓝老师出门时遇到的门卫拖出来严刑拷打?……别用那种目光看着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问我为什么要去医务室。别忘了,我当时是有调查准王妃出事前因后果任务的,去看她也很正常吧?”
“而且,”说到这里,云海帆嘲讽地笑了起来,“要不是你们今天把我带到了这里,我正想过两天来汇报最终结论的。案件进展一切顺利,凶手也基本猜到了,只是差证据……不过这一切都被你们打断了!”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