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吗。」仅余萤幕微光照耀的空间中，白袍男子双手离开了键盘，萤幕上的字母依旧是飞快的流窜着，面前培养器中载浮载沉的女童手指似有所觉地动了两下。

「不是见面的时候呢。」这般轻语，白袍男子随即转身自这个空间离开，而屏幕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词：「谢谢。」随即被埋没在数据之海中。

约莫一分钟过後，那浑浊、炽热的纯白踏入了这个小空间。

「天井亚雄不在？」看见浸泡於营养液中，身无寸缕的女童，一方通行先是皱起眉头，然後拿出手机。「芳川吗？对，小鬼安全，她现在正泡在培养器里。」

芳川听见之後声音突然变得有些用力：「培养器？她旁边是不是有一台机器？」

「是啊，有一个电脑一样的东西，还有线连到小鬼的头盔里。这就是学习装置？」

『这下麻烦了……』

「怎麽了？」一方通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个是学习装置的第一代模型。』芳川的声音跟旁边的杂音混在一起。『简单来说，在那之後的学习装置都是简化版。』

「这麽说来，这台的功能最为齐全罗？」一方通行多瞄了这台仪器两眼。

『是，先别说那麽多，那台学习装置正在运作吗？』

「对，一直有字符窜出来，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那台学习装置备有发信和变频功能！』芳川语速突然变得很急，同时旁边的杂音也变大了许多。『也就是说那机器现在正在把最终之作脑内的资料传递出去，很有可能就是传到御坂网路！』

「什麽！」一方通行立刻冲到键盘前。「教我怎麽让这破机器停下，马上！」

『没办法，我们接触到的一直都是简化版，根本没有发信功能。』

「那麽，打坏就行了吧！」

『不可！那是我们唯一挽救的机会！把随身碟拿出来，接到学习装置上！』

一方通行立刻照做，在屏幕左方的接口处插入随身硬碟，顿时从屏幕上接口的位置跳出一个视窗，里面有一个压缩档，档名标记为「thelastmemory」。

没有那个闲功夫去嘲讽这样的档名，一方通行很快的回报现况。

『接下来听我的指示，动作要快。』芳川电话里的杂音不知何时消失了。

於是一方通行暂时成为作业员，将电话开启成扩音之後以最快的速度在键盘上敲击着，途中还觉得这样太慢，乾脆发动能力，双手放到键盘边，双手共用八根手指在边上如打鼓般敲击，藉着能力转换为相对应的按钮按下，速度再一次提升。

而就在他的背後，此时有一双眼睛，缓缓的阖上了。

『……好了，我能做的就到这里而已……萤幕还有在跳吧？』

「有，那个视窗还在跳动着字符……你让我输入的那些是什麽？」

『是改写最终之作脑内资料的指令，每一个要操作学习装置的研究人员都必须要背下来。』

一方通行挑了挑眉毛。「刚才你吐出来的字符可是将近两百个喔，虐待自己很有趣？」

『这是第一代学习装置研发人员传下来的，如果不遵守这个规定，他有权力可以把学习装置回收。』

「呵，假慈悲。」一方通行啐了声。

『想要操纵人心就得拿出资格——这是他当时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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