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三个精神不振的从宾馆出来。
宾馆前台看着我们一脸暧昧,但我们却没有心思去管。
昨天跑出了公司,没有人敢单独回住的地方,我们就在附近的宾馆开了一个房间。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早上起来,才想起重点:覃婷的尸体!
要是有人发现覃婷的尸体,肯定会报警,到时候和覃婷一起留下的我们肯定会被怀疑。
忐忑不安的来到公司。我们讶异的对望了一眼,公司完全没有异样。
坐立不安的上了一天班,中途主管来问知不知道覃婷为什么没来,我心头一跳,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我和王成他们有默契的聚到了一起。
“怎么办?”王成搓了搓手。
邢泽语哭丧着一张脸,让我们赶紧走,公司人都走完了,她一秒钟也不想多待了。
我看了外联部一眼,心有余悸。但覃婷的尸体还在里面!今天没人发现,是因为外联部没有人涉足,可现在是夏天,过不了两天尸体就会发臭。到时候就我们知情不报,警察也会将嫌疑对准我们的。
我深呼吸几口气,告诉王成他们,如果想回家,就赶紧回家,我一定要去看看。
王成来回踱着步子,半晌他站定,眼睛黑的发亮:“我跟你一起去。”
邢泽语几乎快哭出来,我安慰她,即使她不去,我们也不会怪她,而且这种事,多一个人掺和进来,可能就多一份危险,没必要将她也扯进来。
邢泽语终于还是选择回家。她跌跌撞撞的进了电梯,连头都不敢回。
我手搭在外联部的门把手上,颤抖的推开了门。
什么都没有!我们眼睁睁看着覃婷死在这里,一夜之后尸体竟然不见了!甚至连地上也没有血迹!
我立刻关上门,和王成出了公司。
“陈安,覃,覃......”王成拽着我的胳膊,颤抖的指着马路对面。
我抬头一看,覃婷笑颜如的站在那里,见我望过去,还冲我招手。一个踉跄,我差点跌倒。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覃婷依旧站在那,抱怨我怎么还不过去。
我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胳膊一疼,却是王成使命的拽住我。
一辆车擦身而过,我冷汗直下,刚刚要不是王成,这辆车就是从我身上碾过了。再一看对面,哪里有覃婷的影子。
王成苍白着脸,带着哭腔,说天快黑了,他要回去了。说着拦了一辆车就走了。
我跌跌撞撞回了租的房子,将灯全部打开。整个人瘫倒在床上。我拿出电话,哆哆嗦嗦的拨通男友苏遥的电话。
“覃婷死了,阿遥,覃婷死了!”电话一接通,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安安,你在说什么?覃婷和我在一起商量你生日的事呢!”苏遥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却浑身冰凉。
“阿,阿遥,你现在在哪?”
我双手紧紧握着手机,生怕一个哆嗦就摔了它。
苏遥报了个地址,是离我们公司不远处的餐厅!
我让苏遥等着我,抓上钥匙就出了门。
来来回回十几辆出租车,竟然都是载客状态。我急的眼泪止不住,一边拦车,一边不停的擦着眼泪。
半个小时过去了,终于有辆车停在我面前。
我急慌慌的上了车,报了地址。
司机见我哭成这样,好心的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只说我男友出事,让他赶紧开。
已经过了高峰期,路上不堵,二十来分钟就到了。我将准备好的钱递给司机,等不及找零就往餐厅冲去。
餐厅人并不多,很容易就看到靠窗的苏遥,他对面笑靥如的,正是覃婷。
我腿发软,要不是及时撑住了旁边的桌子,我肯定直接摔倒了。我好不容易走到他们这一桌,苏遥见我满头大汗,不由责怪我。
我挤出一抹笑容,估计比哭还难看。苏遥见我不对劲,赶忙让我坐下,然后去给我倒水。
覃婷看苏遥走远,诡异的一笑:“来的这么及,怕我将苏遥抢走么?”覃婷生前也经常开这种玩笑。
“你,是人是鬼?”我咽了口唾沫,干巴巴的问道。
“安安,”她眨了眨眼,亲昵的叫着:“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
我脸色一白。
苏遥端着水回来,见我脸色苍白,忙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摇了摇头,覃婷却娇笑着:“她呀,是看到我们俩在一起,吃醋了呢!”
苏遥以为是开玩笑,笑着让我们点餐。
覃婷看着我:“安安,我们点一份醋溜肥肠,好不好?”
我手一抖,打翻苏遥放在我面前的杯子,滚烫的热水顺着桌子全流到我的腿上。我只穿着短裤,被烫的整个人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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