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逃了再说。
他缓了一会,借着微光顺着山道往下走,在外行走不是一次俩次了,若不是赌气不肯认输,也不至于因为这批货,差点丢了命。还有李沧海这个草莽流寇忒小人了,出尔反尔不讲信义。
钱若卿实在挨不住这春寒,缩在回金陵的山路上等着,他如果没记错。今夜,哥哥雇了一大批人上山来寻他,却因为他一时昏迷,俩人赶巧错过。
哥哥上山与那李沧海拼了个俩败俱伤不说,还落了个腿疾,阴天下雨疼痛难耐,现在他还有口气,就不会重蹈覆辙,先等着,莫在走岔了。他有点搞不懂自己现在的状况,身上疼的厉害,一点也不像是梦,明明是死了的人,怎么又回到了过去那?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好,前面听到马蹄拉着马车奔走的声音。
这种熟悉的感觉,好像……之前他也是这么庆幸着。他想起来了,他曾经因有马车经过,奔出去求搭救,只盼这那人把他带下山,却不料车上的人阴冷的说“别理会”
他心急的很,生怕在被李沧海抓回去,一个不查摔倒在地,车辇毫不留情从他身上轧了过去,致使他昏睡了好久,其实他早该知道世人性子皆凉薄。
只是苦了他那哥哥,凭白搭里了。如果说,那马车能载他一程,或许一切会不一样。哥哥若没有腿疾,也许会随他入京,就不会被害死了。只是让他意料的是淋了一盆水,之前好像没有过的,一切好似从前,又好像有所不同,只这更深露重,湿衣冷发,他还能支撑到哥哥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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