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楙留下了十名年龄小,且机灵的随从,以备平时调用。
卞喜进入角色很快,从军营回来的路上,坚持不骑马,一定要给伍楙牵马。伍楙哭笑不得,这厮又是一个瞎拍马屁的。
卞喜厚着脸皮说,羡慕别人都有字,求伍楙给他赐字。伍楙大事完成,心情舒畅,恶趣味起来,”喜?那就字之郎吧。喜之郎!卞之郎!不错不错。”
卞喜满脸谄媚,“公子,之郎何解?”
伍楙随口就来,“你名喜。你知道人生四大喜是什么?”
“不知道?人生最大的喜,知道是什么吗?”
“还是不知?最大的喜,就是洞房花烛夜嘛。”
“洞房花烛夜是做什么?那不是就做新郎?你父母给你取名喜。一定是期望你早日做新郎,开枝散叶,子孙满堂嘛。你说这之郎取得如何?”
卞喜高兴得手舞足蹈,“好!好!好!就叫喜之郎,不,卞之郎。多谢公子。我卞之郎以后一定报效公子……”
“咳咳!”
站在府门前的伍琼,实在听不下去这种不知所谓的对答了。
他习惯性地手抚上伍楙脖子,用力摇一摇。然后用戏谑地语气调侃伍楙,“彘儿,兄长余怒未消。你可要好生应对啊。哈哈哈……”
伍楙也顾不上和二叔逗乐了。十五的孩子离家出走四个月,是父母都受不了,伍楙得赶紧主动让他父亲消气才行。
祖宗祠堂,伍楙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打消父亲怒气。代价之一就是在洛阳拜师,潜心学习。
伍楙主动拱手道:“父亲、二叔,楙游历四月,收获良多,方知自己志大才疏。祈拜黄门侍郎荀攸荀公达为师,学习韬略;祈拜蔡邕蔡伯喈为师,学习音律文学;武艺方面,那就拜托二叔费心了。”
伍琼又是一阵爽朗的长笑,他单手抚着伍楙的脖颈使劲晃了晃,说道:“果然我伍家千里驹、麒麟子啊!蔡伯喈旷世逸才,文采音律无不是当世一绝。彘儿好眼光!颍川荀氏八龙更是冠绝中原,无出其右。但是,彘儿,这荀公达虽则才高。但于兵法韬略方面怕有所欠缺吧。你看尚书卢植卢子干如何?”
伍琼这是看不上荀攸还没做出什么业绩嘛。
伍楙有自己坚持的理由,以前所未有的郑重语气说道:“父亲、二叔,卢子干虽然文韬武略当世无匹。但豫州中原腹地贤士逸才如过江之鲫,何必求于外州。豫州大族林立,汝南袁氏、我汝南伍家、颍川荀氏、颍川陈氏、长社钟氏、阳翟郭氏、母亲家的阳翟辛氏……楙于颍川书院读书两年,深感天下俊杰出豫州,豫州高才在颍川!”
伍楙说得激动,抓起一碗茶水灌下去,继续道:“楙游历四月,历经豫州、兖州、青州、冀州、并州,处处民生凋敝、盗贼横生。而朝廷又十常侍当道,卖官鬻爵。楙只恐天下会愈加颓唐。”
伍楙看到父亲与二叔脸上的深思与认同,干脆继续添一把火,“楙以为,无论朝廷如光武中兴或继续沦落。与本州世家抱团,是我伍家的不二之选。荀氏为颍川之首,荀氏八龙名震天下,所以楙请拜师荀氏。十常侍权势滔天,宦官不可卒除。而卢子干平黄巾功劳太大,又一味刚强。恐不得善终。所以卢子干可敬,但不可过于亲近。”
伍孚最终没有同意伍楙拜师荀攸。他怀疑伍楙如此跳脱脱离不了颍川书院的影响。学子受年龄限制多有高谈阔论,多喜针砭时弊。务虚多过务实。他怕颍川系对儿子影响过深。
另一层原因则是荀攸辈分太低。荀攸年纪虽然三十好几,但算起来,最多是伍楙平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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