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傲之看着剑手冲来,面带微笑,从马上一跃而起,侧身避过当头劈下的一剑,横跨两步,来到剑手左侧,运起劲力挥拳直轰那剑手肋下。剑手神色不变,左手化拳与苏傲之对击,两人强大无匹的气势将身边众人逼退两步,“砰”的一声巨响,那剑手惨哼一声如断线的风筝般向身后踉跄跌出,司徒武然身边剑手见状抽剑奔向苏傲之,宫落把手中日萤抛出,苏傲之接过剑后,“呛”的一声拔剑出鞘,日萤剑光芒大盛,电光火石间化解了众剑手的所有攻势,刚要反身抢攻,只听一个声音喊道:“住手!”
在司徒武然身边一直未曾说话的青年翻身下马,走到苏傲之身边,“好厉害的身手,这安阳城中的名家我都认识,可是公子却面生的很,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苏傲之淡淡说:“乡野村夫,说了名字公子也不知道。”
青年不以为忤笑道:“在下王绮,改日定到龙泉商会登门拜访。”言罢转头冲司徒武然说:“武然,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别在这斗气了。”又和薛氏兄弟摆摆手,上马奔武藏门而去。
司徒武然悻悻的看了眼四人,让手下搀着卫鸣商回府,自己带着众剑手跟随而上。
薛勇目瞪口呆的看了眼苏傲之道:“苏兄不愧是燕大家的弟子,这身手当真高明。走,我们先去倚风楼,等到了那里我再给两位细说。”
几人策马来到倚风楼前,这倚风楼共有五层,装饰华美却又丝毫不落凡俗,背靠绮罗湖,楼边种满了各种树木,景色很是秀丽。此时楼前正是车水马龙,达官显贵络绎不绝的从中进进出出,薛智望着宫落二人笑道:“两位请吧,这倚风楼的包厢可是难订得很,安阳城中的豪门贵族多如牛毛,可不是谁都能订下的,小弟我着实费了番心思啊。”
四人踏入三楼一间包厢,发现屋里早有几人在等待,分别是一位年轻的披甲将领,一名剑服青年和一位中年人,薛勇等众人落座后吩咐上酒菜,对宫落和苏傲之说到:“来,我给两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龙泉商会的客卿,也是苏兄你忘忧剑派中的长老,封琼。”
那中年人点头冲二人微笑道:“听闻会中来了燕师兄的弟子,看来就是两位了,燕师兄在定丘可好?”
苏傲之连忙起身施礼,“家师很好,有劳师伯挂念。”
薛勇又指向两位青年说:“这二位分别是皇城金吾卫副统领左青和盛昌商会的少主尔思荣。”
那披甲将领冲二人拱拱手道:“下午薛勇着人给我传信,说是有两名高手介绍给我认识。苏兄、宫兄,有机会定要切磋一下。”剑服青年却是神色倨傲的点点头,并未说话。
众人闲聊几句后,几名俏婢送上佳肴美酒,薛勇端杯起身说:“各位,在坐的都是自家人,我就不客套了。今日有幸能结识苏兄和宫兄就是缘分,我们敬他们一杯,欢迎他们来到安阳。”
几人举起酒杯,宫落饮过之后问向薛勇,“薛兄现在说说刚才是怎么回事吧。”薛勇看着席中其他人疑惑的目光,把遇见司徒武然的事情道出。
“哼,司徒家和王家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依仗着乃是皇族贵胄,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尔思荣愤愤的说。
左青倒是摇头不语,只是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苏傲之,这安阳中各大势力的争斗他身为皇城近卫还是不便多说。
薛勇看着尔思荣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联合九州各大商会合作的钱庄生意到了关键之处,不便引出什么乱子。本来我们把司徒家和王家排挤在外,已经引起他们的不满,现在更要小心为上。”
宫落有些不解的又问向薛勇:“薛兄,这司徒家和王家是什么身份?”
尔思荣闻得苏傲之一拳击退卫鸣商之后,不由得有些刮目相看,接过话茬替薛勇答道:“宫兄初到安阳城,看来薛兄还没来得及和你们说安阳的各大势力斗争。这王家、司徒家,再加上华家,并称中原三大世族。虽说现在皇族势微,楚晏侯爷独掌大权,但这三大世族早在前朝开国之时就已经存在,与皇室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能历经四百余年而不倒,在这九州中原的势力可不仅仅是明面上那些,绝对不容小觑。楚晏侯爷也因此颇有依仗之处,所以三大世族并没有随着皇族没落而势微,反而越发兴盛起来。至于我们的矛盾由来已久,一是政治上的对立,我们支持楚晏侯爷像其他国般自立为王,而他们却想要复兴皇族势力,二是司徒家和王家联合创立商会荣兴隆,与我们的竞争之处颇多。再加上此次钱庄生意我们把他排挤出去,结怨就更深了。”
宫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看来这安阳城中颇为复杂啊。”
薛兄端起举杯一笑道:“我们只是这安阳无数势力斗争中的其中一股,以后你会见到更多势力错综复杂的博弈。但归根结底,无论商会贸易、武林帮派或者是朝堂党争、军队派系,都是楚晏侯爷和前朝皇族斗争的延伸。你只要知道自己站在哪边就好。来,今天我们不谈政事,先喝酒,待酒足饭饱之后,我们去闭月舫看看。”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这时几名舞姬乐师推门而入,桌上的气氛开始慢慢活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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