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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冬日荷花

武哥儿时常翻到高墙那边去,时常向旺旺描绘高墙那边的美好。总之一句话,旺旺不到高墙那边去玩耍,实在太可惜了。

旺旺听得心驰神往,却不敢跟武哥儿去钻狗洞。

一个温暖的冬日,大街上有一户人家办喜事,请了很多了去喝喜酒。旺旺全家人都去了,武哥儿全家也去了,四伯父一家子也去了。崔莹莹跟雷五婶子闲聊的时候,武哥儿将旺旺叫到一边去。

武哥儿跟旺旺咬耳朵:“我家隔壁那个老爷爷和老奶奶都来喝喜酒。要是咱们趁这个时候去,只要这酒席不散,都不会有人发现的。”

神不知鬼不觉地到开满鲜的地方,对于对儿有偏执爱好的旺旺来说,是个极大的诱惑。

武哥儿又极神秘地说:“前天我进去的时候,居然看到一个小池子里开有荷开,一摸池水居然是温的。”

武哥儿向来是个诚实的,从不骗人。

难道,那里有温泉?

旺旺找个借口离开,与武哥儿挤在来喝喜酒的人流里,甩掉了跟随的奶娘和小丫环,朝雷家隔壁跑去。

旺旺纠结地看侧门边的狗洞。

这是狗进出的地方。钻狗洞对于一个具有成人灵魂的人来说,是有伤自尊心的,也是这辈子接受一个大家闺秀教育的人难以接受的。

“你快进来吧。没有人发现的。”武哥儿在里面叫喊“你还要不要看荷?”

旺旺终于钻进去了。

肥胖的小身子钻过狗洞有点难度,在武哥儿的帮助下还是进去了。直起小身子,旺旺被眼前的美景震慑了。

这是典型的江南园林。潺潺的溪流从墙角流入汇入大水池,从另一个方向流出高墙外;池边一个长亭,精美的小曲桥从长亭通向对岸;水池边地势开阔,奇石挺立,绿树婆娑,奇争艳,绿草异藤生机勃勃。

旺旺跟随武哥儿找到了那绽开的红荷,只有一朵,两张翠绿的叶子,生长在直径约两米的小池子里。旺旺探手试池水,果然是温暖的,小池边的草异常繁茂。在武哥儿带领下,旺旺去看到另外六处同样生长在温水里的荷,有已经开放的,也有含苞欲放的。

这些同样大小的小池子里的温水,都是从一大丛绿藤中流出来的,七个种植有荷的小池子呈七星拱月状,围绕绿藤。

旺旺和武哥儿围着绿藤走了几圈子。武哥儿掏出小刀割断一处绿藤略少的地方,与旺旺钻进去看。绿藤中央是空的,圆形的池子里热气腾腾,池底“咕嘟咕嘟”往上冒泡。池水热呼呼的,绿藤外生长有荷的池子里的水,就是从这里流出去的。

武哥儿说想跳进去洗澡。旺旺退出外面等候。不久,武哥儿头发湿漉漉地走出来,说泡在池水里热烘烘的很舒服。武哥儿很小心地整理绿藤,销毁有人光顾过的痕迹。

旺旺不敢摘荷,这些生长在呈七星拱月状的池子里的荷,让人心存敬畏,不敢亵渎。旺旺从丛里摘取一些鲜,不敢久留,和武哥儿从原处离开这个园子。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旺旺头脑里一直浮现那个隐藏在绿藤中的温泉,以及那些在冬日里绽放的荷。

这园子的主人,绝非泛泛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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