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悄悄下了楼,一直来到后院,这时已是关晨,四周不见一个人,异常地寂静。我竟然有种做贼的感觉。经过水池边时,我朝水池里看了一眼,想起那红衣少女及阿清的尸体,心底再次涌上一股疑惑与恐惧。一阵冷风从后面袭来,我感觉后面有人跟着,可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因为害怕而疑神疑鬼了?
关依鸣在前面走得飞快,在假山与坛中一连转了几个弯,最后终于来到了一堵墙下。墙下有一扇门。关依鸣正要去拉门,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们回头一看,见是关老爷子与关伯母。
我暗暗吃惊,难道他们在这里“守株待兔”?
关依鸣问:“爸,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关伯母一把抓住关依鸣的手,哽咽着半天说不出话来。关老爷子长叹了一声,沉重地说:“依鸣,你和黛骥马上走,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关依鸣惊讶地问:“我们为什么要走?是谁杀的阿清?”关老爷子说:“你别问了,快走吧。”他说着拉开门,伸手在我肩上拍了拍,郑重地说:“黛骥,你说过的,要用生命去保护好依鸣,不要让她受到丝毫的伤害。”我感觉这像是生离死别,尽管心中有很多疑惑,但还是重重地应道:“伯父你放心吧,我林黛骥说到做到。”
“好。”关老爷子点了点头,催促我和关依鸣快走。
一到外头,果然看见前面停有一辆黑色的桑塔纳,里面坐着雪松。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叫雪松的男子真名叫陈雪松,他是关老爷子身边唯一的一个心腹。
我和关依鸣双双钻进车里,关老爷子对陈雪松挥了挥手,陈雪松立即启动车子飞一般朝前驶去。
关依鸣身子前倾,望着雪松问:“松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陈雪松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只按老爷的吩咐送你们离开这里,离得越远越好。”关依鸣拍了拍额头,一筹莫展。
我也确实被搞糊涂了,凭我的感觉,关老爷子一定是发现了某种危险,而这危险,有可能会让关依鸣深受伤害,因此才连夜要把她送走。
没多久,车子驶进了一条路两旁尽是树林的大道上,在一个转变处,前面突然出现一个人,站在路中央一动不动。当我看清她的脸时,大吃一惊,竟然是水池里的那名红衣少女!
那红衣少女站在马路当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们这方,嘴角微微上扬,那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诡笑,特别是当我们的车子离她不足两米远时,她依然一动不动,像是一只鬼魅,令人不寒而栗。
陈雪松像是没有看到她,径直朝着她冲了过去。我和关依鸣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惊呼。就在我们的车子就要撞到红衣少女身上时,她身子一闪,突然消失了。
我心中一紧,轻骂一声:“妈的,见鬼了!”关依鸣却生气地说:“松叔,刚才马路上站着一个人,你差点撞到她了。”陈雪松却生硬地说:“老爷吩咐过,在路上不管碰到什么,都不要停,也不要管,直接冲过去,因为我们有可能看到的不是人。”
对于陈雪松这句话我非常赞同,立即接茬道:“对,刚才那女子有可能不是人,开始我在水池里看到的那个人就是她。”关依鸣望着我问:“你看清楚了,真的是她?”我说没错,就是她,她一定是鬼,当时她想把我拖进水池里淹死,后来要不是你来了,只怕死在水池里的是我,而不是阿清了。关依鸣紧紧咬着嘴唇,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陈雪松说:“林少爷,你可能是中了那女子的幻术了。”
“幻术?”我微微一怔。
“对,是幻术。据我所知,有一个组织叫血枭,这个组织的人擅长幻术。有可能那名女子是血枭组织的成员,懂巫蛊,会幻术,跟血枭组织里的人一样,都是比鬼还要可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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