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接触尚短,可是我观刘兄弟的言语气质,倒觉得刘兄弟不像一个农民啊!”刘文忠道。
“哦?那文忠老弟觉得他像什么?”文建问道。
“一个隐于闹市之间的高人!”刘文忠道。
“县太爷,你真是太抬举在下了。既然县太爷是为了对子而来,那我冒昧的问一句,不知道我对的下联入不入得了你这个出了上联之人的法眼啊?”刘波道。
旁的人一听,不禁哗然。
“什么?这对子的上联是县太爷出的?”、“原来县太爷就是福聚楼老板请来的那个高人啊!”、“真是太令人感到意外了……”
“你怎么知道这上联是我出的?这事儿可是严令过伍掌柜,不许告诉任何人的!”刘文忠有些意外的问道。
“我猜的。”刘波微微笑道。
“呵呵,这次我倒觉得刘兄弟像一个算命的了,这什么事情只是算上一算,就可以跟人说是猜的了。”刘文忠不禁笑了。
“县太爷见笑了,种地的终究是种地的。”刘波微微一笑,又道,“不知道县太爷觉得我对的下联如何啊?”
旁的人一听刘波说这话,气氛立马就变得紧张了起来,他们纷纷转头看向刘文忠和刘波,静静的听了起来。毕竟出来这结果,关系到他们的利益。
“说起来,我这上联是: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东西;刘兄弟给我对了下联:淡水湾,苦农民,戴凉笠,弯酸腰,顶辣日,流咸汗,砍甜蔗,养妻教子育儿孙……”
旁的人听到这儿,心都快提到噪子眼上了,这他娘的到底是对上了?还是没对上啊?
“刘兄弟,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想出这下联的啊?”文建插嘴说道。
“我就是一农民,整日里面朝黄土背朝天。觉得县太爷这对子,说的是一铁匠,我便拿自己这么一对,没想到还能勉强入了县太爷的法眼。倒是让你见笑了!”刘波不卑不亢,落落大方的对着刘文忠说道。
“好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我这对子刘兄弟不但是对出来了,还对的很妙,很有意境啊!”却在这时,刘文忠毫不掩饰的夸了一句。
“哈哈,我赢了,我赢了!”、“我去,怎么可能,这小子怎么就对出这对子来了啊!”、“我的十辆银子啊!”、“完了,这个月没钱了,都输光了。”、“气死人了,这他娘的也太令人意外了吧!”、“哈哈,关鱼儿,赶紧他娘的拿钱来……”刘文忠这话一出,旁边的人立马炸翻了天了。
牛大李强李松照等乡里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啊,刚才牛二就这么一对,竟然连县太爷都说不错了,这就是说,这顿饭是可以白吃了。其中有两个乡里更是暗中得意,一会儿可得再点上两个好酒菜不可,反正不吃白不吃,这次不要钱,但是过了这次,下次可就没有机会了。
伍掌柜刚才在包房的时候还有些搞不明白县太爷他们是不是觉得这对联对上了,现在一听这话,就等于给他自己判了刑,得白给人吃上一顿,几十两银子就要没了。想到这儿,伍掌柜不禁有些肉疼。
旁边的赌钱的食客们心中更是五味陈杂,有人欢喜有人忧。甚至有人情绪失控,大声喊了起来。
“刘兄弟,这儿太过吵闹,跟我和文忠老弟上雅间一聚,相谈一番怎么样儿?”文建见这儿人太多,太吵闹,不禁反感。
“对对对,刘兄弟,咱们雅间一坐。”刘文忠说着,便拉着刘波朝着二楼雅间走了过去。
“哈哈,关鱼儿,一赔二十,三百两就是他娘的六千两!都看到了吧,我今儿就把关鱼儿赢得连裤衩都不剩下了啊!”张无极刚才听到刘文忠说出了结果之后,就想大声高呼的,只是因为县太爷在这儿,他忍住了,可是现在县太爷这一走,他可就忍不住了,高兴的大喊了起来。
跟着张无极一起买刘波能对出下联的人更是跟着一起欢呼了起来。
“我去,我的娘啊,那小子可坑死我了!”关鱼儿原本还以为刘波铁定了对不出来这对子,他好赚了张无极那三百两银子,还有买刘波能对出这对子的那些人千两左右的银子,可是现在……
关鱼儿都要后悔死了,真就是打死他也想不到,刚才他极为看不起的穷小子,穿着破烂的小子竟然对出了福聚楼三年来都未曾有人对出来的对子。
买刘波对不出来下联的人更是后悔死了,刚才他们还以为稳赢的事儿,便下了全部身家去押,却不曾想,这下全部输光了。
“那什么,掌柜的,不是说对出了下联,可是免费随便吃吗?给我们再来五斤好酒,十个好菜!”李强高兴得都没有边了,这一高兴,便要老板加菜。
“对对对,老板,要快一点,最好是先给上两只烤鸭来!”几个乡里更是高兴的大喊了起来,跟着牛二有肉吃啊。
伍掌柜刚想走,现在一听这话,又是一阵肉疼。
沈从德更是后悔,他刚才让门口狗仗人势那小二张三去叫赵捕快过来,要抓刘波去问上一问,可是现在,刘波跟县太爷都叫上兄弟了,还拉着手上去聊天喝酒去了……想到这些,沈从德都想抽自己的脸了,这他娘的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吗,真是害死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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