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焦急,忍不住破口骂道:“娘的,这档子事以后可以再说。”说完我便要往山上跑,还要翻过山才能回去,不抓紧时间的话后果可能会往更恶劣的情况发展。寨长推我下水本就想把我杀死,鬼晓得盈盈和老贺会遇上什么危险。我又一次停了下来,往后看的时候若男依旧站在原地不曾走动半毫,我想起一个很关键的事来:寨长怎么会知道我不会游泳?难道是里面有内奸?内奸一词说得有些难听,但是我乱哄哄的脑子里确实想不出一个更好的词来。若男不可能知道我怕水的事,除此之外便只有盈盈和老贺,会是谁呢?
若男许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走上前来推了我一把道:“还是边走边说吧。”
我的脑袋中一片空白,老贺是我的合伙人,他虽然出口成章却是个敢作敢当的真汉子,不涉及一切利益关系我们两可以说得上是异父异母的亲手足。盈盈本是为救父亲才和我们踏上这滩浑水的。我不敢怀疑其中的任何一人,但是事实又如同板上钉钉一般让我难以接受。我相信不管是谁一定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若男见我魂不守舍,知道我心里难受也不多加过问,顾自讲起了她在山中见到的奇怪事。
我虽然心不在焉,若男的话却是听在耳旁的。若男说在寨长和我一同走到山谷的时候她便隐隐闻到一股很是奇怪的气味。她往我脸上看了一眼见我没有多少疑惑的神情,也就没有说出来。老寨长之前所说的话让若男起疑不小,总感觉老寨长妄想隐藏着什么。
寨长一直在前带路,若男越走发觉那股奇怪的气味不觉中淡了许多。她寻思着要是再走下去的话气味肯定就不在了,索性让我们先走,自己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待我们走远后,若男一直循着气味的方向搜索,发现自己竟是往森林的深处走去。
森林里依旧满是大树,奇怪的是草地上凭空出现了许多石桌,上面摆满了寺庙中所点的香柱和黄纸,不过这些东西上面已经结上一层薄薄的青苔,可见摆放在这里的时间已然有些年头了。但是她走近后发现石桌上的青苔很明显能够看出一道道很浅的刮痕,说明不久之前还有人在上面坐过。她一下子提高了警惕,上山的过程中并没有在附近一带见过村民的影子,在寨长说来这里是便是摆放悬棺的附近还是祭祀重地,不是一些重要节日的话村民是不会踏入半步的。
若男很快想到会不会是有心进山掘坟的盗墓贼留下的,这里四面环山,据寨长说还有一口常年不冻的池塘,难说会有什么大墓便是安放在其中。并且悬棺离着自己所在的地方不过很短的距离,进山人很有可能便是冲着悬棺而来。若男往四周走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奇怪的气味更是浓上了几分。她索性接着继续寻找味源。
寻找的过程中她发现石桌摆放的位置很是奇怪,石桌围成一圈圈同心,同心圆的四面还向外伸出几个呈长条摆放的桌子,看起来很像向外发光的太阳。走到石桌群尽头的时候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坑,若男朝里面看了一眼,不由得吓了一跳。坑里堆积着很多已经干瘪的人皮,皮后有一道很不规则的狭长裂口。人皮许是被人在脊背处撕扯开以后,像蝴蝶出蛹一般把肉身从背后掏空,留下来的便是这一张张人皮。
若男正奇怪着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又是何人所为,她发现坑外丢着几把铁铲,上面还有丝丝土痕。或许是有人想埋掉这些人皮,期间突然发生了什么意外,致使挖完坑还来不及埋掉的时候就走开了。她挪动步子往土坑又走近几分,人皮堆中一张松垮垮的人脸很快出现在她的面前。仔细一看可令若男吃惊不小,这分明是老寨长的脸!
若男一下子感到无比震惊,老寨长之前不是还和她走在同一条道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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