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赢被玉块莫名地折磨疯癫,清醒之后总是重复着一句话:“放我出来!你们把我关在这么冷的地方干什么!......”
当时我们还在郁闷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如今在玉块原本所在的地方,时常半夜跑山的阿禄嘴里竟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着实让我吓了一跳。难道说我们已经离线索越来越近了吗?
“金斗,你听,他娘的你认为仅仅是巧合吗?”老贺低头看了几眼呆坐在地上胡言乱语的阿禄道。老寨长听我们在议论着些莫名其妙的话,赶忙打住我的回应,让我来帮帮忙,他说这都已经是大清晨的了,我们还是将阿禄先送回去,等天再亮堂上一些再来处理这具尸体。我心生疑惑,处理尸体也就挖个坑的事儿,怎么要等到天亮了再来?
老寨长说现在阿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她现在的古怪行为来看准没什么好事。这要是在下山的路上再出点意外,到时候他这个寨长还怎么当下去。
老寨长的话虽然有理,但是我心里却一直如蒙了层雾一般模糊,总想着老寨长想要隐瞒什么。我看了一眼一夜未眠的寨长,他的容貌已是皱纹满布,双眼凹陷,少说也得七十多岁。太阳慢慢升了起来,阳光刚好射到正忙着布置下山任务的寨长,我越看越觉得奇怪,爬了一晚上的山,寨长的神情并没有多少多少一点倦相,仍旧那副先前见到的常态。我向周围瞄了一眼,村民们正赶着支起阿禄,我很能想象到自己如今的相貌,经历了一夜,我的眼睛胀疼得厉害,老贺的眼眶也有些发红,一脸煞白,写满了疲倦。而村民们却令我如同丈二的和尚,他们的神情似乎和昨晚所见到的没什么两样,仅仅是因为他们经常上山,早就习惯了?我心里不免犯起了嘀咕,看来得加强锻炼了。
我们几个壮汉将阿禄腾空抬起,她却依然那副痴呆样,不为所动,任凭我们摆弄。我很担心阿禄是不是和老赢一般得了疯癫病。
下山的路很是好顺利,老太婆把孩子紧紧地抱到怀里,也不嫌弃,许是害怕她吹到一丝山风。
回村之后,大家将阿禄母女安顿好后便各自回家去了,又是辛苦劳作的一天开始。老太婆一直守在阿禄家里照看,阿禄却一直没有好转,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和老贺呆在哪儿也感觉占位置,最后实在熬不住决定再上回山先把尸体埋了再说。老寨长见我们辛苦,连连推辞,说这事儿他会交代给村里的其他人办,并让我们先去他家里美美睡上一觉,一夜未归盈盈她们可不知道有多担心了。
我一想也好,老寨长便在半路和我们分开,说是要去安排一下埋尸的事。在去寨长家的路上我遇到很多上山的村民,他们都和我两友好的打招呼,这样的情景确实令人感到心底温暖,要是在山外,谁又这样的闲情、心思和你问上一声简短的招呼?我询问道:“你们不用休息的吗?昨晚也累上一晚了,今天还是在家好好休息吧,改天再上山也不迟。”
“对啊,反正这山就摆在这里,也没有人把它给搬走喽,不急在一时。”老贺随口附和道。
手拿柴刀的老乡笑着道:“不要紧的嘛,我还想着能够累死也好。”说完,他便和同伴离开了我们,走向大山。
老乡的回答让我触不及防,“累死也好?”这是什么逻辑。我权当他开玩笑,推了老贺一把,让他赶紧走,再站上一会儿,我都得睡在这个地方了。
盈盈和若男早早地站在门口,若男依旧穿着宽大的道袍,许是害怕被人认出这位“假道长”。盈盈见了我和老贺,鼻涕眼泪抹了一脸,我看着心疼赶紧安慰她。若男说盈盈昨晚整夜都没有睡觉,一直在屋里踱来踱去地担心着我们。
怪不得她满脸疲倦,我们山外人还真是比不上那群不知辛苦的山里人。我让盈盈回去再休息上一会儿,睡上一觉,往后几天的事可多着呢。老贺说在烧尽的杂草堆里看见个人,老太婆似乎不想让我们多见,莫名其妙的阻止了我们,也不知她葫芦里卖着什么药。总之我们还得进山一趟,所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见上悬棺一面再作打算。
盈盈却摇摇头把嘴凑到我耳旁小声对我说要给我讲个事儿。我看她一脸严肃样,心中一惊,莫非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有事发生不成?盈盈说她也给若男讲了这个事,但是若男死活不信,偏生说是盈盈看错了。
老贺在一旁听着干着急,让盈盈有事快说,有屁快放,他还得赶紧回去补觉,这可得累死人不可。盈盈欲言又止,告诉我先回房间再说。
这让我的疑惑更加的深了,心里也越来越急,究竟会是个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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