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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老太婆

老贺和我站在人群外围,大伙儿似乎只关心着赶紧上山寻人,也没有太过注意我两,这样也挺好,否则这么多人要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询问,我们横竖两张嘴可吃不消。寨长正对人群进行分配任务,我听着无趣便和老贺蹲在一旁聊起了天来。我对老贺说想不到这大山里还有村寨,想那《桃源记》里的武陵渔人肯定也是进到了隐藏在大山里的村寨,要说到这村寨也确实不好找,谁能想到它竟然会躲在一块大石崖后面。

老贺听完哈哈一笑说我头发短见识也跟着短,他说云南这块宝地确实有很多这样的村寨,比如版纳那边居住在热带雨林深处的爱尼族。我一听来了兴趣,赶紧让他继续往下讲。老贺掏出烟递给我一支,自己也往嘴里送了一支,点起火来慢慢地说道,这爱尼族据说是哈尼族的一个分支,他们都居住在热带雨林的高山深谷里面。去西双版纳“考察”那回,老贺他们一连几天在雨林里乱转,也数不清究竟跑了多远,就在大家寻思着赶紧回去的时候,魁梧汉子眼尖,发现树林里有道门。老贺一伙经不住好奇,便走上去看,只见这门是用草编成的,说不上有多高,但是确实比一般的门要高上个许多。在门上还挂着刀、斧、剑和奇形怪状的草人、图案,图案有的看着像太阳,有的像一幅抽象的画。反正就是张牙舞爪,横眉竖目。像极了一些小说中所描绘的“鬼门关”。

这一看可旁老贺他们吃惊不小,大山林里怎么会有一扇门呢?莫不是真的是鬼门关不成?魁梧汉子说这里会不会是一处殉葬地什么的,难说还葬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说完他跃跃欲试想要走进门里一探究竟。老贺很快阻止了他,仔细观察了门才发现这草门所建的地方左右两边都是高耸的大石头,想绕过稀奇古怪的门进去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想进去就得经过这道门。这可让老贺一下子犯了难,同行的一伙人中就属老贺资历最深,而到这时他也没了主意,草门就好像野兽张开的血盆大口,要是真有危险的话,这一进去还不得被生吞活剥了。

魁梧汉子见老贺犹犹豫豫,催促他赶紧的,好几天没开荤确实是受不了了。老贺心想做他们这一行哪天不是把脑袋系裤腰带上的,横竖都是危险,何不大起胆子走进去看看,兴许还能发现点什么。想完他刚要做出决定,草门里突然传来一阵幽怨的哭声,似乎是一个女子的哭腔。但是这大深山里怎么会有人在哭呢?

老贺讲到这里顿时间停了下来,我心里着急,骂道“你他娘的怎么还会学会吊人胃口了,猪肉肘子刚到嘴边就停止往里送,你这不是要馋死我吗?”老贺摆了摆手让我不要说话,随即伸出手指向人群道:“金斗,你看看那个女人,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我记得人群都是清一色的男同胞,什么时候来了女人,往前一看,人群中间确实站着一个女人,并且年纪还不小。只见她头上戴着一个帽子,样子看起来有点像公鸡冠。帽字的四周整齐地系着五颜六色的的装饰物,不过由于距离太远,判断不出究竟是什么东西。还有她的衣服,这一看可让我吃惊不小,宽腰长袖,特别是挂在肩头的那只红线头小背包,更加肯定了我们确实见过这个人。

“公路上见到的那个老太婆!”老贺和我异口同声的喊道。

老贺和我的喊叫引起了村民们注目,他们这才发现有外人进入了村寨,询问老寨长是怎么回事。老寨长面有难色的说这两个外人是全村的救命恩人,三娃子放的瘟病就是他们给治好的。

村民这么一听,渐渐释然,千恩万谢后回到原地,准备下一步的打算。我见老太婆站在人群中似乎很是受人尊敬,老寨长低头哈腰的向她问着些什么。老太婆在我两喊叫后朝这边看过来一眼,却没有多加注意,很快便把头转了回去。

她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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