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看着她，似恨铁不成钢，“你若是知道，今日我便不会开口救你了。”

“可是小姐……”婵娟自责的不行，她原以为是帮大小姐出了口恶气，顺便也帮婵月出了口恶气，却没想到整个事居然是二小姐设的局。

“好了，你也别自责了，我自是知道是为了我。不过，婵娟，这种事若是以后还有……”

婵娟连忙嗑了一个头，“小姐，若是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婵娟一定第一时间来告诉小姐，绝不擅自做主。”

高阳满意地点点头，“你还需记着你今日所说的话，倘若还有下次，我绝计不会再开口救你。”

“奴婢明白，奴婢一定记着。”婵娟说着，又嗑下脑袋。

高阳看着也不忍心，便对她说，“行了，你也别嗑头了，一身的伤。”又接着对婵月说，“婵月，你扶她下去敷些药。”

婵月应了声是，扶起婵娟退下。

高阳这才大大叹息一声，于嬷嬷知道她心下难受，“小姐，想开些，这深宅大院，您总得替自己考虑。”

高阳脸上闪过痛苦，显得于嬷嬷的话并不能让她感到宽慰。

高阳说，“今日之事虽是成碧设下的圈套，却是我故意给了她机会，婵娟这一身的伤，到底还是因为我。倘若她们日后知晓……”

她们还会像今日这般维护她吗？

婵娟的伤不是很重，但都伤在显眼的位置，婵月给她上药时直埋怨她不躲着些。像她们这种丫鬟，本就身份卑贱，要真在脸上再留些疤痕，日后就更没有人会要了。

不过婵娟倒看的开，“我才不怕呢，嫁不出去我就一直跟着小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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