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碧见她似要过河拆桥，脸色不禁有些不好，咬着牙道：“我原也可什么都不说。”

高阳顿了一下，忽又笑起来，“妹妹说的也是，不过，姐姐怎么觉得妹妹的实话是为着自己说的？成依妹妹虽然说话让人着恼，但到底也碍不着我什么事。”

高成碧冷哼一声，“姐姐这话倒叫妹妹听不懂了，成依碍不着姐姐什么事，她一个庶女还能碍着我什么事不成？”

高阳看了她半晌，“妹妹能这样想自然最好，自家姐妹，还是要多留下后路才是。”

高阳说完也不再看她，径直带着于嬷嬷离去，婵月扶着婵娟连忙跟在她身后。

于嬷嬷察觉到高阳的不对劲，等进了自己的院子便问她。

“小姐，怎么了？”

高阳整个人似没有什么劲，“没什么，只是方才成碧的话让我想起些往事来了。”

四前年得知她要被送去原州，府里的人无一不是等着看她笑话，临走那天除了她父亲，没有一人相送。后来，她要上车时成碧出现，她还以为……

却没想到高成碧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来。成碧一惯瞧不上府里姨娘院里的庶女，她自是知晓的，但万万没想到她连她也……

她还记得，那日高成碧站在马车前对她说，“姐姐，莫要忘了你是谁生的？也不要以为攀上母亲你便是这高府的嫡长女了……”

笑话，她刚出月子就被父亲抱至母亲房中，何来是她攀上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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