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三姨娘很显然地将她方才的话听了进去。

三姨娘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这失子之痛我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你们刚刚也看见了，她哪点像没过好的样子，打发？这说法不过是为了应付我罢了，我自是知晓老爷不会因为成荫对她怎么样，成荫刚走那会，我都恨不得跟她同归于尽算了。”

她在这高府本来就是个没什么地位的姨娘，原想着靠着儿子还能抬些身份争来些什么，儿子一殳她便什么都没有了。

嬷嬷也无其他法子，这失子之痛的确不是旁人能感同身受的，只好翻来覆去地劝那一句，“姨娘可万万不能有这想法，就算您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也得替四小姐想想。”

想到自己的女儿三姨娘身上便回了些力气，大小姐都走远了，她站在这冷风里做什么。“走吧，回去吧，这回且罢，但这失子之痛我总是要找她讨的。”

高阳一行人走着，待远了些，婵月打趣婵娟。

“婵娟，你原不是说若这府里有人敢欺负小姐，你定不饶了她吗，怎么刚才不见你不饶了谁？三姨娘一唬你你竟吓的不敢吱声了。”

正走着的婵娟被婵月一噎，瞪了她一眼，“我刚刚那还不是为了小姐着想，小姐才刚回府，要闹起来，还不是咱小姐的不是。我且先忍她几回，等过了年……”

婵娟话未说完，高阳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连于嬷嬷都一脸忍不住的样子。

婵娟与婵月不解，“小姐、嬷嬷，你们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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