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颤抖的那一刹儿那……
顾嘉嘉从轻睡中惊醒,像神经衰弱的患者,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更让他诧异的是:眼前浮现那――闪进闪出的画面…
1……2……3……4
送战友,踏征程
吵吵闹闹…撕撕扯扯
……
作为旁观者,顾嘉嘉看着画面中的那个自己,步入社会后的短暂人生路。
教室空无人烟,轻微摇摆的悬空高挂的电视机发出‘吱吱’声。
舞动的乐曲,仅有顾嘉嘉一个聆听者。
短暂而又漫长的几十秒钟,让他艰苦难熬。
从新获得身体支配权后,顾嘉嘉感觉通体酸爽。
豆大的冷汗,从苍白的脸颊滑落到手臂,又从纤细的手臂滑落到黑色的桌面。
此时,校园广播中传来三年未变的‘咚咚’声。
身处在空荡荡教室的顾嘉嘉,从墙角的音响里听到:
同学们,紧急推送一条重大新闻:我国天府,几分钟前发生特大地震……
‘天府……地震’。
这和他从画面中看到的信息相吻合。
顾嘉嘉头冒冷汗,心如冰窟。
随后,他想到:画面中的一切就是我的人生轨迹吗!
那样的短暂人生,要之何用!
用纸巾擦了擦额头、手背、桌面的汗液,摇头自语:“不,绝不。”
顾嘉嘉紧紧地握着手心里那团沾满汗水的纸巾,使出全身的力气把它抛之窗外。
吼道:“我的青春我做主,我要用双手、用汗水劈开命运的枷锁,挖掘、浇筑出属于自己的人生。”
顾嘉嘉这一声反抗命运的怒吼,着实让回归教室的大队人群吓了一跳。从窗外路过的同学好奇的看着他,指指点点。
他撇了一眼,看着墙壁上主席的头像,握拳挥出右手喊道:“为了新中国,前进……”。
“哥们儿,你牛……”回归的人群中,有人竖起大拇指称赞。
顾嘉嘉报以微笑,像没事人一样,若无其事的坐下。好像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
空荡荡的教室,很快被舞动青春的学生填满。
闷热的教室里,老师在台上讲课,下边的学生人头涌动,窃窃私语。
脑海中突然多了一些从未经历过的经历,他哪有心思去学习。
顾嘉嘉一只手臂支撑着脑袋,坐在座位上发呆,任凭思绪如野马一样肆意奔腾,心情则像海浪一样云起翻涌。
放学铃声响起,顾嘉嘉没有像往常一样,留在学校食堂吃饭,而是去车棚。
“嘉嘉,你这是要出去吗?”
顾嘉嘉干净利落的打开车锁,应允道:“嗯,有点事儿,出去一趟。”
出了校门,顾嘉嘉回望了一眼写着‘青禾县第三高级中学’的校门,蹬车极速向南驶去。
交叉口右转,进入由东向西,修的笔直笔直的县城主干道――和睦大道。
和睦大道两边是绿树红花,高低起伏的现代建筑被安装上了雕栏,打扮成古建筑,让人仿佛置身于旧时代。
追寻着画面中的路线,顾嘉嘉一路骑行,穿越大半个县城,来到西南角一处院落前。
敞开的大门,让顾嘉嘉一眼就看到那几辆贴标语的公车。随后又看到几位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让他既心惊又激动的蹬车快速离去。
通过地震事件、工作事件,顾嘉嘉不得不相信自己被未来撞了一下的事实。
顾嘉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荒谬、兴奋、搞笑、激动、胆战心惊等等混杂在一起,乱七八糟、一塌糊涂。为了排解这些情绪,他在路边小店里买了一个冰棒,冰凉洗去混乱。
清醒后,顾嘉嘉恍然意识到自己摊上大事了……
回到校园后,顾嘉嘉思考良久,决定独守这些秘密。
知道了自己的未来经历,顾嘉嘉知道抄近道的人生没有好下场。这样的路,他不可能从蹈覆辙。
晚课结束后,顾嘉嘉骑车来到‘求实中学’,‘求实’作为青禾县的重点中学,三年他也曾是这里的一员,而今小妹琪琪也即将从这里毕业。
顾嘉嘉看到小妹挥了挥手:“琪琪,这里……”正在和同学说笑的顾佳琪高兴的朝哥哥摆手,又和同学挥手说:明天见。
顾嘉嘉借着灯光看着眼前的小妹,宽大的校服也无法掩盖她瘦弱的身体,泛黄的秀发及没有粉饰的面容。
恍然间,由原来的小丫头已经亭亭玉立成大姑娘了。
“哥,你看什么呢?”顾佳琪倾身在哥哥眼前挥挥手说。
顾嘉嘉习惯地摸了摸小妹的头说:“以前流鼻涕的小丫头现在变成大美女了。”
又开玩笑的说:“小妞给哥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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