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君怔然之后扯了扯嘴角,牵动有些干裂的嗓子哑哑的回道,“你能凭一己之力搅动这天下风云,痛宰萧玦又岂会真差我手里这道遗诏。步凉,你今夜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无外乎是想告诉我所有的真相,让我难受让我接下来帮你一道对付萧临才是你真正的目的,不是吗。”
上官遥君此言一出,不得不让花柔油然升起钦佩之心,她爹步文儆还活着的时候就告诫过她千万不可与上官遥君斗,千叮咛万嘱咐,若非自保一定不能说出上官遥君的身份来。当时,花柔只觉着她爹是奴性太重,对上官家太过忠心才会这么说,但与上官遥君几番交手下来,她不得不承认上官遥君能以一介女儿身支撑住姜国偌大基业的能力。
此时,院外响起了几声鸟叫,在这深秋时节的夜里实在突兀。
花柔侧耳倾听,一边抹着脸上的泪痕一边重拾轻松温和的笑容,好心问道,“七爷真不打算拿遗诏作为交换吗。”说着她又低下头扫了傅曲意一眼,继而道,“睿王爷可已经来了。”
“不换。”遥君吐字清晰,毫不犹豫。
闻言,花柔也从广袖中取出一把匕首来,以迅而不及掩耳之势俯身朝昏迷的傅曲意身上狠狠的扎了一刀去,然后拔出扔在了遥君的跟前,笑问道,“七爷可解恨?”
遥君冷哼,明知萧临来了还把傅曲意伤了,这又是一招借刀杀人的挑拨离间。她尚记得步文儆是个做事稳重老成的人,怎么就生了个如此善使阴招的女儿来了呢。
花柔牵起袖子看了看上面沾上的血,抬步就往外走,两人擦身而过时,遥君忽然转过头去问她,“你怎么知道我与萧临还活着,怎么知道我会来找傅曲意。”如果招招都被对方算计到了,明不明暗不暗又有何意义呢。
但,花柔却答,“这些年我三番四次在鬼门关转悠,每一次活下来不是我运气好,而是我清楚的知道,大仇未报怎可先死。”她笑了笑,也侧过头对上遥君的视线,“所以你不会死,你也不会让萧临死。不是吗?而我也已经在这里等了你许久,今夜终究是被我等到了。因此最后赢得也会是我。”可能是因为这多说的一句话耽误了不少的时间,说完以后花柔便疾步离开。
上官遥君拧着眉头朝地上的那把匕首看了去,在瞧了瞧傅曲意右后背的位置正不断的冒着血,突突的跟泮溪池的泉水一样。
也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萧临已经到了。
进门口他首先见到的就是倒在血泊中的傅曲意,然后看了看负手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上官遥君。
遥君挑衅的挑高眉梢,然后剜了他一眼后径自转身朝门外走了去。
回到客栈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萧临也跟了回来,他推门入了上官遥君的屋子,司徒武识相的退了出去。
他静静的看着遥君提壶倒茶,一人一碗,一脸的漫不经心。
萧临只问,“为何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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