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上官云初是傅景渊身上的一处死穴的话,那么他一母同胞的妹妹傅曲意就是另一处;突然回忆起他邀遥君一道来祁王府时的情形,遥君的表情……土庄肝号。
沅羲!
萧临怎么就忘了呢,她那睚眦必报的性子,真果城上傅曲意竟将沅羲交给了花柔,就这一点遥君必不会再给傅曲意留任何的活路。
然而,傅曲意到底于他有救命之恩……萧临亦不再多想起身便要走,连萧彧阻拦想问个清楚都没来得及。
……
因着萧临的关系,睿王府如今变成了一座空宅,府中的家奴都被萧玦押入了天牢。唯一亮着灯火的也就剩悠然居了。
只是,当上官遥君第二次走进那个地方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傅曲意那张假惺惺的笑脸,倒变成了笑得纯良无害却比傅曲意更毒上三分的花柔。
花柔穿的还是白日里那套华贵的汴梁宫装,蓝底白花竞相绽放称得人端庄大气,不过就遥君看来这个女子还是适合翠绿的颜色,显得她更为灵动娇俏。
然而此时,估计两个人也什么心思来研究衣着颜色之类的吧。
遥君负手瞥了一眼躺在花柔脚下的傅曲意,眉梢一挑,语气轻快的问道,“死了。”
花柔掩嘴笑了笑,摇头道,“活着。我怎会拿个死人跟七爷做交易呢。”
交易?
遥君宛然,她转身择了处宽榻坐了下来,单脚一翘搭上在另一只的膝盖处,身子随意一侧半倚在边上的扶手上,眼神迷离的问道,“你我之间,还有交易的必要吗。可别忘了你的命,最终也都是我的。”说到最后,声调不可避免的沉了几分,警告意味十足。
但,花柔却不甚在意,伸出食指卷着耳鬓的发丝道,“这不,现在还不是你的吗。”说着,她低头用脚在傅曲意的背上踩了踩,“她不过也是个可怜人,爱上个见异思迁的男人,更是一个对她无情无义的男人。她所作所为不过是因为你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就跟她错杀了你的姐姐上官云初一样。没什么不同,七爷说,是与不是。”
遥君只是勾唇一笑,懒得作答。毕竟,对错重要吗,人心的不甘才是主导这一切的关键,就算明白自己是错的,但只要抚不平内心的不甘那事情就永远简单不了,傅曲意、傅景渊、萧玦、萧临、她以及眼前的花柔,不都是因为如此才走到今时今日的田地吗。
面对上官遥君的沉默,花柔撒娇似的嘟起了嘴来,弯起月牙似的眼睛道,“七爷,可否将你手里萧正孝的遗诏交予我,换我脚底下的傅曲意。”
“怎么?”遥君笑道,“你想帮萧玦毁了真正的遗诏。”
花柔一脸惊诧的摇摇头,“不。我是想要将遗诏公布于众,还天下一个真相。”
刚刚敲叩向矮几的食指堪堪顿住,遥君转动着眼珠子对上花柔那似是而非的表情。她勾嘴一笑甚是玩味儿,“为什么?”
闻言,她怔了怔眨了下眼睛缓了半晌才与遥君的眼神对视上,笑道,“不若,七爷先猜猜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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