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求我帮忙的是你,如今我做到了,你又来质问我是否仗义。霍笙,天底下没那么两全其美的事儿,有了这块玉你就偷着乐吧”步凉何曾好脸色,冰冷的双眸里真是丝毫温度都没有,让人看着胆寒,亦让霍笙觉着陌生。
步凉将墨玉塞到霍笙的怀里,旋即转身疾步而去。
西荷摇了摇头,路过霍笙身旁时,对着呆愣的她道,“霍姑娘还是把这玉收好吧。主子不是跟您置气,您千万别见怪”
一得到安抚的霍笙立马哇哇的落下泪来,抹着眼睛问道,“那她生谁的气呢,那么凶的对人家。跟她变态的弟弟一样凶”
“哎。”还是拍了拍她的肩头,无奈道,“她跟她自己呢。”说完,西荷也是顾不得跟霍笙再多说,着急着追上步凉的脚步,毕竟走哪儿那祖宗都得有个领路的才成。
草庐居里的翘楚依旧是步凉离开时的动作,像是被人施了法定住了身形。可是又有谁知道,他现在几乎痛苦得快要死掉,根本喘不过气儿来的难过。
他的身世原本只有师傅谷西子知道,当年他娘羊水破掉时还在山里砍柴呢,正好遇见了谷西子在外采药,这才保住了一命。他娘为了他以后有一技之长,便求着谷西子收刚落地的他当徒弟,谷西子无子,又近中年也正想着将衣钵传授,所以便应下了。而翘楚的娘终究心结难解,没隔多少年就去了,就留下了那块墨玉和他的身世。
翘楚估计因为学医将生死看得很淡,他娘死时也就哭了两声没怎么在意,但却深记着他娘吃过的苦,所以这才立誓说是不救大周皇族宗亲,就是想跟大周的某些人某些事儿撇干净。
这些至死都该是秘密的,但那时还未意识到自己真正情感的翘楚,毫无保留的把身世告诉了上官遥君,并约定这是秘密。
在听步凉讲述故事的过程中,他只当是遥君背叛了约定将他的秘密告知了云初,万分气恼。但是仔细想想,他所认识的遥君是绝对不会出卖他的。
而且,步凉讲述的这个故事,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出他的名字,只是在讲一个世人皆知的旧事而已。
回想种种,如梦初醒
所以他眼前的步凉就是他日思夜想念念不忘的上官遥君
上官遥君是女的,他爱的人竟然是女的
然而,知道这个事实竟比上官遥君背弃约定更难以让他接受
那过去的三年,还有朝夕相处的几个月,就仿佛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如挑梁小丑,她是旁观的看客,他痛、他哭、他倾尽所有,她居然一直冷眼旁观。
苦笑连连之时,一坛酒忽然就出现在了石桌上。
宋西荷叉着腰站在边上,低着头看他,似有尴尬的解释道,“我把主子送回了奈何苑,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你。可我是个粗人,懂不来你们文人雅士的安抚法子,这个”她指了指酒坛,“老娘可以陪你一醉方休”
如今乍一看这个奇丑无比的女人,真比任何时候都碍眼。
翘楚噙着冷笑,咬牙切齿的问道,“宋西荷,你果真是嫁不出去,居然只能嫁个”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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