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万能的啊,又要帮你驱鬼辟邪,还要帮你明辨是非?邪崇你看不明白,这活人活事儿你也看不懂?你那两只窟窿眼是喘气的啊!”死丫头把我骂的更惨,简直是狗血淋头。
得,这晚上别说是写检讨书了,我连觉都不睡了,跟死丫头吵了一夜,最后也没吵出个结果来,还给脑门撞出了不少的包。
而等我感觉到困了,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的时候,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睁开眼睛一看,主任、校长,还有好些个老师都站在我面前。←百度搜索→教室的门时关着的,但是外面人满为患,全都是人头,估计比开学典礼还要壮观。
那教务主任见我醒了之后,声音那叫一个尖,“你这学生,怎么能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校长,这个学生不能留在咱们学校了,您都不知道,他为了非礼女生,竟然还化了妆,换上女孩子的衣服,偷偷潜入女生宿舍!”
那校长是个五十多岁的人,长得很富态,听了教务主任的话,起初还不怎么相信,看向我,求证道,“真的是这样的?”
我当然说不是了!赶紧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把事情的矛头直指苏采采女生宿舍的另外三个人!
丫的,哥一心一意想要帮你们,你们却把哥当猴耍,当枪子儿使!
草!既然你们不仁不义,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我原以为有颗诚实的心,再加上一张嘴就能让那些不知道真想的人相信我,结果,那教务主任竟然找来了那三名女生,让她们和我当面对质!她们一口否定同意我进她们宿舍的事情,说我趁她们不注意,去别的寝室跟其他同学复习功课的时候偷偷溜进去的!艹!复习你妈逼!哥都听出这他妈就是瞎编的一个理由,全他妈胡扯!
但就是这么寸!那三个女的哭哭啼啼地说完,连校长都犹豫了,那教务主任又在旁边煽风点火,说我连最起码的检讨书都没有写,还在这里狡辩,像我这种学生最应该开除!
下午的时候,我、赵松、王海威,我们仨坐在寝室里沉默无话的时候,那个死三八教务主任走了进来,直接甩给我一份退学通知书,跟我说苏采采她爸都来学校了,我不仅是要退学,而且现在就得滚出这所大学。
哥当时就懵了。
愣在那好半天才缓过来神。
可事已成定局,再死皮赖脸留下去只会遭到更多人的白眼。
当天下午,哥就收拾了行李,买了回老家的火车票。
我永远也都忘不了那一天,走的时候还被苏采采她爸派来的几个保镖狠狠地揍了一顿,然后鼻青脸肿地去了火车站。给我送行的人也只有赵松和王海威,两人眼睛通红,赵松那小子最怂,等我快要上车的时候哭了,一个劲儿地说他相信我是清白的,说我绝对是被人陷害了。
我也这才发现,原来还有两个好兄弟这么挺我,不过可惜了,王锋那货不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看到他了。
我是笑着跟他们说再见的,也没说什么掏心掏肺的话,因为我知道大家心里都懂。
哥以为自己走的潇洒从容,但是上了火车以后,找到指定的座位,哥再也忍不住了,坐在那儿哭的一塌糊涂。
那一刻,我感觉全世界都抛弃了我,只剩下我孤零零地一个人,留在这世上苟延残喘着。
“喂喂喂,好好一个大男人,怎么说哭就哭啊!”十分钟过后,萧然有些听不下去了。
被萧然这么一凶,哥竟然跟个娘们似的,哭的更厉害了,肩膀一耸一耸的,“我现在什么也没了,学校也不去成了,只有兜里这点钱,我能不哭吗我!”爹娘的希望全都寄托在我的身上,而我却整了这么一出,他们还不得气死。
想到爹娘都是地地道道、老实巴交的农村人,一心希望我能出人头地,给他们争光,哥就觉得相当惭愧,尤其是我们村里本来就没几个考出去的大学生,我记得清清楚楚,走的那天,全村的人都来给我送行,结果现在……
哎。
想到这儿,哥又忍不住吸了下鼻子,又是委屈又是难过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叫一个凄惨。萧然看不下去了,无奈地安慰着我,“哎呀好了好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给你算了一卦,此次回家,你一定大有收获。”
“什么收获。”我自然不信,无非就是要挨我爹的棍子,屁股开。
萧然也不说,害的我一路为屁股开的事儿提心吊胆着。
坐了快一天的火车,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终于到了老家县城。萧然让我买一些斗鬼用的黄纸朱砂、桃木剑等等一些东西,除了桃木剑这种玩意儿转了半天才买到,剩下的县城里的小杂货铺还是应有尽有的。
等我坐着往村里开的三轮车回去的时候,发现村里的人又跟第一次送我念书似的,全都聚集在了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什么。
我擦。哥当时一愣,难不成学校都已经通知我爹我被退学的事儿了?!
擦,当时哥紧张的手心全都是汗。
可等我走进一看,这才捏了把汗,原来大家不是在等我,而是对眼前这棵参天大树指指点点。这是棵柳树,听我爹说,从我爷爷的那一代起,这棵树就已经被人叫做柳树王,估计至少也得有两百多岁的树龄。
其树枝繁叶茂,四个人绕成一圈才能抱住这颗柳树的树干。
可以想象他的庞大和壮观了!
我小时候也常在这里玩,还在这里撒过尿,对这树挺有感情的,见大家都在谈论着这棵树,就好奇地走上去看看,结果地上躺着一个人,更确切地说,是一具尸体!
死状奇惨无比,双目暴突,嘴巴张的老大,看样子像是被活生生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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